盛星河这辈子也就看见过那次彩虹,就说难怪自己运气直很差。
当时贺琦年说,那以后就把彩虹穿身上,你看见就当时看见彩虹。
他现在才知道贺琦年当时说不是玩笑话。
“哥!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,你猜猜看是什。”贺琦年脸上漾着蓬勃朝气。
他需要更大突破,可身体却像是在警告他,差不多得,你就这水平。
随着时间推移,他内心多许多不确定和恐惧。
个视频框弹出来,扰乱他思绪。
贺琦年头像在屏幕中央,教练就在边上,盛星河不知道该不该接。
林建洲看眼,备注是黏黏,嘴角露出过来人微笑:“女朋友啊?”
。”林建洲说。
“那您后悔过吗?”盛星河又问。
林建洲放下手中东西,无奈地笑笑:“其实这辈子最大遗憾就是当年没有拼死搏搏,霍尔姆1米81都能跳个奥运冠军出来,那时候宁可相信别人说话也不相信自己。”
盛星河神情恍惚:“但练得久就知道,不是人人都是霍尔姆,向往是向往,现实是现实。”
“没有谁比你更解你自己,更解你想要什。”
“不是不是,”盛星河被他这个想法吓跳,“是贺琦年。”
“那赶紧接呗,”林建洲拍拍床垫,“你趴着,给你后背也贴下。”
“谢谢。”盛星河趴下后,点接通,久违萨摩耶式笑容出现在屏幕中央。
贺琦年回去这几天又推个干净利落寸头,显得精神饱满。B市天气很不错,贺琦年只穿件米色卫衣,胸口处有颗刺绣爱心,这颗心以彩虹颜色组合而成,把爱心分割成七道。
他忽然想到不久之前和贺琦年压马路看到道彩虹,那时候贺琦年说,彩虹代表着希望,看见彩虹会有好运。
林建洲顿顿又说,“当然,如果当年再博个几年没有拿到什成绩估计现在也该后悔,早知道就不该练什体育,人就是这样,永远都不会满足,永远都觉得另种可能会更好,因为你不曾拥有。”
盛星河哑然。
他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留在这条路上,如果按经济学说法,大概是沉没成本投入过多,不敢也不能轻易放弃。
最近他经常想起十年前,什都没有,每跳过个高度就是值得庆祝大事,空间里还留着许许多多照片,那些相片像素不高,但都记录下当时心态。
这路上得到越多,就越是不容易满足,幸福感也越来越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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