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言……”祝娟拽得很用力,哽咽着问,“你为什……为什直不来见妈妈啊?你不是说过不会让个人吗,你不是要直陪吗?”
“……”夏珺言也不知道怎解释才好,祝娟是病人,她未必听得懂也未必能理解,于是他干脆避开她问题,只说,“现在不是来吗,也想你。”
“真吗?”
“真。”
祝娟双眼下就湿,把额头抵在夏珺言肩膀上,趴在他怀里直哭。
自己儿子,夏珺言切都深深地刻在她脑海之中,所以即便夏珺言已经比八年前长高不少,完全地抽条,她也能在瞬间就认出夏珺言背影。
挂念好久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,祝娟有点不敢相信。她抱紧怀里小熊,快步地朝着夏珺言走去,忽地伸出手去抓住夏珺言衣摆,激动地喊着儿子小名:“言言……!”
夏珺言没想到祝娟自己先出来,被吓跳,慌忙地转过身去,然后便被眼前这个瘦弱苍白女人把抱住。
明明是个如此干瘪中年女人,浑身上下都没活气,此时拥抱住他力道却是那大,几乎让夏珺言觉得快要喘不过气。
殷律潇看他很不舒服样子,眉心蹙,立刻出手用蛮力将祝娟拉开。
殷律潇沉默地抱着胳膊站在旁,紧紧地盯着祝娟,以防她对夏珺言做出什不好举动。他对祝娟自然没什好感,只是因为夏珺言想来看她,他才配合。
夏珺言轻轻地拍着祝娟后背安抚着,无声地叹口气。从前如此令他畏惧母亲,在精神病院里个人住八年之后,最终只是成个孤苦中年人。
宁深想要让他走出祝娟阴影,对他说无数次“不要来看她”,甚至不惜欺骗他,可八年多过去,他似乎仍未能完全地走出来,他还是担心祝娟,有时候个人待着,会没由来地想起她
祝娟不认识他也不管他是谁,只是味地挣扎起来,拼命地把手向前伸,想要抓住夏珺言,嘴里不住地念叨着:“言言、言言……!”
夏珺言怕闹起来,干脆主动抓住祝娟肩膀对她道:“妈、妈,你别激动,们进去说……”
这声“妈”让祝娟稍微冷静点。夏珺言趁机把她推进病房里去。
病房里布置很简素,但是因为病人们几乎都是长期住在这里,所以倒是很有生活气息。
夏珺言把祝娟带到床边坐下,想去给她倒杯热水,但是祝娟不让她走,直用手拽着他衣袖,他就只好也坐在床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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