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浔走过去,将外套罩着他脑袋上,只手扣着他后脑勺往怀里带。
熟悉清香扑满脸,宋仰脸颊贴上柔软衣物,有只大手轻轻地搓揉着他发丝。
针尖刺入皮肤,他没感觉到疼痛,也忘记呼吸,因为他听见李浔有力心跳声。
“脱、脱外套!?”宋仰反应过来,戒备地捂住外套,拿种求饶眼神望向李浔,“你刚不是说抽手指吗?怎要抽大血啊?”
“刚才也不知道啊。”李浔“无辜”地耸耸肩,倒是非常熟练地哄道,“不过你看护士姐姐长得这温柔,扎针肯定也很温柔,没什感觉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来,帮你脱。”
宋仰鼓起小脸,揪着拉链头,从头发丝儿到脚指头都是大写拒绝,不过最后还是栽在李浔手里,任由他脱外套,将衣袖高高挽起。
这说,宋仰略微松口气。
可是他不知道,有部分医生和理发师有个共同特征——很有自己想法。
例如眼前这位医生,他为能让病人尽快恢复,自动屏蔽掉宋仰恐针这个事情,把李浔当成病人家属,交代起细节来:“他这个情况有点复杂,也可能是胃肠道细菌感染引发高烧,得对症下药,你先带他去做个血常规给看下好吧,就在三楼靠南边,会再给他开药。”
“好。”李浔说罢,轻轻推推某人后背,将他带离诊室。
宋仰虽然很少来医院,但凭直觉就猜到这个血常规肯定不简单,他路上探头探脑地问李浔:“会儿是不是要抽血啊?抽手指还是胳膊啊?你做过吗?疼不疼啊?”
护士刚在他胳膊上捆上压脉带,宋仰手指便不受控地发抖,幅度还不小,就像持久重物。
“握下拳头。”护士连续提醒两次,宋仰才握住拳头,把脸转向另侧。
碘伏冰冰凉凉,宋仰浑身抖,护士和李浔对视眼,无奈地笑笑,没有立刻扎上去,而是让他稍微放松点。
空气里都是消毒水味道。
哪里放松得,宋仰在煎熬过程中,抖成筛子,还问护士姐姐好没有。
他问得胆战心惊,小心翼翼,眼神像濒危小动物。
李浔被他这种很极端反差给萌坏,适时地露出个温柔眯眼笑,哄骗道:“现在医学技术都很发达,指尖抽个小血怎可能会疼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抽血地方倒没什人,宋仰屁股坐在凳子上,吝啬地递出根食指:“姐姐好,抽个血。”
护士笑笑,让他先把外套脱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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