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了李慧瑛的意料,她的双眼瞪得很大,声调不自觉拔高了些:“他平时是不是经常旷课去玩箭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李浔略微皱眉,纠正道,“他只是抽空来校队训练,不是玩,暑假那次是代表学校去和省里其他学校打友谊赛,他成绩还不错的。”
事情已经败露,他只能尽可能地给宋仰挽回一点乖小孩形象,但似乎没有成功,李慧瑛看起来还是有些生气。
她双手扶腰,气咻咻地说:“他居然骗我们说和同学去厦门旅游,还买了一堆凤梨酥回来,肯定都是网上买的!弄的有模有样,把全家都给忽悠过去了。我真没想到他都学会骗人了,还骗我们这么久!”
李浔摸摸鼻梁,不知如何作答,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,宋仰在这事儿上确实做的有些离谱。
窗外天色已晚,楼下初之在喊,他们没再深入讨论这个话题。
桌上的东西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,老两口坐在客厅喝茶,宋景山在厨房刷碗。
李浔和几位长辈告别,牵着初之往回走,在公园边的路灯下,碰见了倒垃圾回来的李慧瑛,他们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,李慧瑛忽然将他叫住。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明明什么都没发生,李浔的心尖莫名打了个颤:“怎么了阿姨?”
“有件事情,宋仰一直瞒了我们很久,我也是今天才知道,他进学校射箭队了是吗?”
李慧瑛不满地抱怨道:“难怪他一进大学那成绩就跟瀑布似的,飞流直下三千尺呢,总算让我摸到原因了。你们那个校队应该不缺人吧?赶紧把他开了,好好的课不上,成天就想着射箭。”
李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一时间有点懵,他是离异家庭出来的小孩,从小就没有父母管束,自由惯了,头一回从家长嘴里听见这些强势果断的话语,哪怕和他本人没有什么关系,也有种被掐着脖子的紧迫感。
夜里的风很凉,他握紧初之的小手塞进衣兜里,揉了揉后颈,半天只憋出一句不确定的疑问:“他成绩退步很大吗?”
“可不是。”李慧瑛叹了口气,“我太了解他了,他从小就不是个自律的孩子,需要人定了目标,逼着他,他才会去学那些东西,上了大学
李浔的大脑慢半拍地思索着,身体却已经给出答复——他反射性点了个头。
他隐约记得上回在酒店,宋仰说他还没有把比赛的事情告诉家人,但李慧瑛是怎么知道的呢?
宋仰自己承认的?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被发现了?
还不等他想明白,李慧瑛又问:“他是什么时候进校队的?”
李浔说:“去年十月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