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,宋仰应该是有自己打算。
比如,害怕针头,无法克服恐惧,又或者是单纯想学金融,毕竟证券行业直都是挺吃香饭碗……
“哦对,还有件事情,怀疑他最近谈恋爱。”李慧瑛句话扰乱他思绪。
李浔愣,不知怎,竟然有些心虚起来:“是……哪里情况不对吗?”
李慧瑛凭借着多年恋爱经验,说有鼻子有眼:“前阵看他天天在那捣鼓什纸雕,凌晨三四点都不肯睡觉,那东西完成以后第二天就没,肯定是赶着
,整个人松松散散,状态都不对,肯定只想着疯玩。”
李浔能理解她望子成龙心态,温和笑:“会叮嘱他好好上课。”
李慧瑛思维敏捷,下便听出他这话里漏洞,强调重点:“你是校队教练,肯定可以管队内人员流动问题吧?”
看来这问题是躲不过去,李浔点点头,尽量替小朋友挽救:“但这是他自己喜欢项运动,目前在校队成绩也算不错,未来很有可能进省队。”
“进省队有什用?哪怕他进国家队又能……”李慧瑛说到这里,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尊重对面人,停顿下,改口道,“他现在年纪小,玩心太重,不好好学习,越不让他干事情他就越感兴趣,可你是过来人,你肯定是明白,大学这几年多重要,张学历就是道门槛,多张证书以后踏入社会就多点底气,他现在不踏踏实实学东西以后要干什呢?”
“你知道他有门经济学才考六十多吗?是全班垫底,当时听到这消息血压噌下就上去,全班垫底,打小就没有过事情。就这事儿他还打算瞒们呢,还好景山和他们专业课老师认识。”李慧瑛越说越气,都有些语无伦次,“这才大啊,这样下去别说什奖学金,看每门功课考及格都不是件容易事情。”
李浔明白李慧瑛这部分火源于宋仰对家人撒谎,另部分源于宋仰成绩断崖式下滑。他估摸着成绩和训练这两者间多少有点联系,不好反驳,只好担任垃圾桶角色,安静倾听。
也是在李慧瑛这段漫长批斗会上,他知道另外桩事情,宋仰高三那年填志愿,原本计划是读医科大学,但临门脚改填T大。
恍惚间,他想起前年冬天,学校里那片郁郁葱葱山茶花,宋仰坐在他对面,对着片鸡排点头说心动。
他并不是个自意识旺盛人,仅这点联想就已经感觉罪大恶极,高考志愿这严肃事情,肯定不可能因为私人情感说改就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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