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到着装，
要着重强调男生，以前见过
男学生，整天穿得像个娘娘腔，喷香水，走路扭屁股，
举动没有点男子气概，就稍微调查
下，你们猜猜怎
着。”李老师轻蔑地冷笑声，“他是个同性恋，简直匪夷所思。这就又涉及到另个规范，恋爱规范，喜欢男人男人是什？那是人妖，娘炮，精神病，品德败坏，社会渣滓！”
教室开始细微骚动，大家显然被这番痛骂话勾回飘远思绪。
而坐在倒数第三排林小满，面色早已是煞白，右前方马清屿转身，对他投来鄙视又得意目光。
然而，他却无暇顾及马清屿，李老师讲课声如同把生锈锯子，正疯狂切割着他神经，他握紧双拳，手上那块蹭破皮肤隐隐作痛。
他还以为，自己早就对这样言论完全免疫，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，甚至克制不住呼吸颤抖。
还未干透，就昏昏沉沉地躺到床上。
在潮湿阴暗梦里，身为班长于向文坐在无人教室，轻声告诉林小满：“知道你是同性恋，因为也是同性恋，所以看得出来。”
他还告诉林小满：“即使异于常人又怎样呢，们是个群体，温暖大家庭，有很多和你样人，你绝不是孤身人。”
他在林小满耳边低语，宽慰着刚察觉到自己性向懵懂林小满，象征好学生眼镜片折射出阴沉沉太阳光。
下秒，场景变换，林小满背着书包，在父母保护下，逃离那所庄严肃穆德才初中，而校门之内，是无数指指点点手，和看笑话眼睛，其中就有藏在阴暗角落于向文，他们都在围观个落荒而逃娘娘腔、同性恋。
他咬紧牙关，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突然出现于向文，还有更早之前，那段被孤立时光……
李老师彻底讲嗨，把讲课台当成演说台，不知怎又扯到明星头上：“现在歪风邪气太
……
整夜梦境不断，林小满没睡好，刚起床就摔碎个瓷杯，碎瓷片溅到王曙裤腿上，王曙正在喷香水，破天荒地没说什，用脚把碎渣子踢到堆。
林小满去教室路上也心神不宁，连车铃都没听见，被急转弯共享单车带倒，掌心蹭破点皮。
今天虽是周六，但应教育部要求，学校安排大学生行为规范课，他们专业由政教处李老师讲授。
李老师年近六旬，不苟言笑，是出名老学究，缓慢语速让人昏昏欲睡，然而讲到着装规范时候，他话锋转，语调突然毫无征兆高亢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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