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琼芳笑不出来了,点点头自言自语道:“喔你爱他,原臻你不会天生爱搞男人屁股吧?你这个恶心人的玩意……那我他妈算什么?!你儿子算什么?你他妈喜欢男人那你去搞啊!怎么?还害怕你那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爹?别害怕呀,反正肯定死在你前面!你干嘛来祸害我!”
原臻被杨琼芳抓挠的一连退出好几步,脸上、胳膊上都是红道子,半天才说出一句,“抱歉,我最开始以为不会……”
“你不会什么?不会搞男人屁股,不会把几把塞进男人屁眼?!”杨琼芳几近癫狂,“别告诉我你和他是
她抬手抚上孩子的脸,说:“别哭,要怪就怪你爸。”
这句话在后来好像成为一种诅咒。
杨琼芳无时无刻不在向原森灌输这种思想,好像她天生就为此而活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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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臻在事情平息后和杨琼芳提出离婚,杨琼芳自然不同意。
原臻和那个男学生的事情,杨琼芳还是知道了。
说来也巧,那天她买菜比平时都早回来,两个人就在筒子楼外面拉扯。
原臻哪里来的胆子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,杨琼芳后来想了又想,最终想明白了——那男学生要走,原臻舍不得。
比起被她发现,原臻更怕那学生一走了之。
杨琼芳掉了孩子,在医院的病床上发愣,脑子里已经想好怎么杀了这个捅男人屁股的恶心东西。
说话,到了医院医生给他涂完药,原臻才轻声问一句,“疼吗?”
原森实话实说:“挺疼的。”
原臻说:“抱歉。”
原森微微愣住,仰头看他爸。
不清楚这个当爹的为什么给儿子道歉。
“老家那边分地自然有你的一半……等到时候我都会给你。”原臻这样说。
杨琼芳:“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?什么都没保证就让我跟你离婚,原臻你做梦吧?”
“可以立协议,我签。”
杨琼芳随即嗤笑一声,“别告诉我原臻你真喜欢那个男的,你爱他?”
原臻沉默。
可是原森忽然推门进来,六岁的男孩儿,还没有她手边的呼叫灯高。
她攥紧了身上盖着的纯白色被褥,忽然无法自抑地嘶吼、哭泣。
过了好一会儿男孩走到她床边,“妈妈。”
杨琼芳已经哭不出声了,喉咙肿痛声音沙哑,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和自己的儿子讲:“你没有弟弟妹妹了。”
小孩一扁嘴,好像要哭。
他想了想安慰道:“其实也没有那么疼。”
原臻则将嘴巴抿了更紧,拍了拍他的背,“好孩子。”
后来原森才明白,那些歉意从何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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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包不住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