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去他找陆施宁,反倒是陆施宁揪着这件事不放,非要他给自己一个承诺,还把拨了几十通的通讯记录递给他看。
原森跟他撒谎说自己去了网吧,实际是和那帮狐朋狗友出去了,他们去
原森轻轻拍拍母亲的肩膀。
“你和他分开吧。”原森说。
杨琼芳松开他,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,“原森你知道吗,就是离开青县这么多年,他都在和那个男的联系,他这么对待咱们娘俩,你甘心吗?”
原森看着她,“可是现在……”
“你知道吗?!”杨琼芳抬高音量,“我现在松口,就是成全了那两个恶心人的东西,你也看到了,同性恋能有什么好下场!”
直到确定他的死亡。
原森想,他爸有一天也会死吧。
因为同性恋是病。
放暑假时原臻和杨琼芳依旧在吵架,原森忽然觉得很没意思,两个不相爱的人在彼此折磨,他则被忽略。于是摔门出去了,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去哪。
傍晚回来时,杨琼芳苍白着一张脸寻他,原森又有些不确定,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爱着。
回家了。
没人注意他。
原森刚把门打开一半,想要两个人安静点,便听杨琼芳一字一句讲:“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?光搞一个还不够,还想再找一个?”
原森停下来,按住门把的手不动,而后悄声无息合上门。
其实不是感觉不到,杨琼芳太恨原臻了。就是搬家后的一段时间里,还常常捏着原森的耳朵,仔细端详他,“眼睛和耳朵都挺像你爸的。”
“既然知道他不会有好下场,干嘛还……”这么痛苦的生活着。
原森不明白。
杨琼芳也不需要他明白。
她露出被背叛的神情就足够让原森沉默了。
原来没人真的关心他为什么离开这个家,他差一点真的不回来了。
哪怕只有一点他都认了。
那天回到家,杨琼芳说:“你是不是都知道了?”
原森沉默。
杨琼芳忽然抱住他,那么用力、那么紧攥,好像把自己半生的命都托付到他身上一样,好像忽然之间很爱他。
“他是个畜生,他是个畜生啊。”女人流着泪。
随即又说:“本来应该还有个弟弟妹妹。”
言语间有释怀也有憎恨。再生一个和原臻长得像的小孩她会疯掉,可是没有生这个孩子,她也一样疯了。
那天晚上他没有睡觉,接下来的许多天都混沌地过活。
原森那些日子里脑子很乱,乃至于听陆施宁说到有人服药z.sha都没什么反应。
或许是他表现出的淡漠伤到了小孩儿,陆施宁再没有和他提起楼上的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