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斜斜洒落,冷蓝色,照亮对面空荡荡床铺。
如果真如江宜晚所说,舍友不会再回来,自己也不必提心吊胆。
茧绥后半夜完全没睡着,也不敢把人吵醒。
岑骁渊醒时天还未亮,朦胧日光里,他低下
Alpha从来不知轻重。
钟表指向三点钟,月色浓郁,茧绥在风中打个颤。窗户关上,没有锁,他想去锁,岑骁渊雨隹木各氵夭卄次却不耐烦地把他两只手别在身后,告诉他不许锁,以后也不许。
“那会漏风,很冷。”茧绥认真解释,人已经被身后Alpha按住,塞回自己床铺。
好会儿没有回应,他努力扭过头。
岑骁渊睡着。
这是第三次。
岑骁渊每次出场方式都不样,相同是神情,冰冷、无机智,那双眼睛发着近乎诡异微光。
“你是没有耳朵还是不想进来?”
茧绥句话都不敢说,只望着他发亮瞳孔。
岑骁渊情绪有这容易被点燃吗?
“那太好。”
茧绥松口气表情,看来舍友不会再找自己麻烦。
但Omega为什要和自己说?
他虽然疑惑,但不想招惹更多是非。
玻璃器皿再次横到两人之间,个个透明罩子,罩住空气与心绪,将未出口疑问也并罩起来。
身体只占个边缘,好像随时都能掉下去。
他在半夜出现,带着满身疲倦与戾气,句解释都没有地睡在茧绥身边。
如果有人想要他死。
现在说不定是最佳时机。
茧绥想要起身,立即被只坚实手臂拦住,被迫往里面拱拱。两个人贴到起,Alpha热得像火炉,驱赶之前开窗寒冷。
之前也是,那抹金色像是坠在黑夜里太阳,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神邪。
Alpha起身,慢慢松开茧绥,茧绥手腕上早有两道攥痕。
“这次怎不喊?”
“……这次好像没那疼。”
是时间忘叫唤,两条手臂都火辣辣,包括和床铺亲密接触后脑勺。
茧绥从电梯里走出去,经过江宜晚时礼貌地侧开身。
夜里忽然刮起很大风,吹得窗户阵阵作响,梦里是巨物凿穿地脉,陨石炸平A区。
直到那声音越来越重,茧绥猛地睁开眼,窗户已被砸得嘭嘭作响。
他懵半天,从床上坐起身,歪着脑袋看好会儿才恍然,恐怕玻璃敲碎,低头穿上拖鞋,再然后,抬手将窗户打开。
外面人影下晃进,把茧绥按到对面空荡床铺上,窗幔跟着猎猎飞舞,攫取室内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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