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则宁嘲讽地笑了笑。
秦氿也没多说什么,赶紧上了马车,秦则宁骑马,一车一马一前一后地出了府。
德顺楼就位于城西的昌盛街,这是城西最热闹的一条大街,也比较拥挤,一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,街道两边都是叫卖的商贩。
吩咐马夫把马车停在了街口,秦氿下了马车,与秦则
再后来,他去了西山大营。
那个时候,秦则钰年纪还小,因为在侯府里,有秦昕这个“嫡亲胞姐”,又有祖母在,他并没有太过担心。
秦则宁觉得嘴里有些苦涩,一反平日的混样,神色间多了一抹凝重,“我在军中待了三年,回来后就发现阿钰被养成了这样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掰着手指噼里啪啦地数落道:“逃课,打架,打夫子,花银子大手大脚……这倒也罢了,他还蛮横不讲理!你瞧瞧他,被秦昕的三言两语就哄得服服帖帖了……”
他的脸上有些无奈,也有些心疼,“再这么纵下去,阿钰就真的要毁了,所以我就托人给他弄进了松风书院,收收性子,结果,这才几个月,他居然自说自话就退学了!”
?
怎么说呢,这小子没丢没闯祸,没去花楼就好!
秦则宁接着道:“我现在过去看看。”
“我也一起去吧。”秦氿和他一起往仪门方向走去。
秦氿直言不讳道:“大哥,阿钰是不是被养歪了啊……”这才十二岁的小孩子,就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。
秦氿一针见血地说道:“府里的二哥和三弟可有这般娇纵?”
秦家行二行三的两位公子都是侯夫人苏氏所生,如今都在国子监读书,旁人提起他们来也是赞不绝口。
秦则钰这是被人蓄意给养歪了。
秦则宁沉默了,他也曾经这么怀疑过,但想想有秦昕这个“胞姐”在侯府看顾着,秦准与苏氏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地养歪秦则钰,现在……
这上心与不上心,到底是不同的。
秦则宁一想到这个就烦,道:“都怪我,没好好教他。爹娘把你和阿钰留给我,我没照顾好你,也没教好阿钰……”
当初在闽州流放地时,秦则钰还小,根本没任何记忆了,但是秦则宁是实打实地吃过苦头的。
他才六七岁,每天天一亮就要去开垦荒田,修筑城墙,动作稍微慢一点,就要挨打,每天吃的东西不过是些冷馒头,那时候别说吃肉,就是能在地里挖点野菜、猎到一只野兔,家人就是喜不自胜。
闽州的那三年太苦了!
后来,秦家平反,回了京城后,他努力学武,想挣一份前程,就是为了成为弟弟妹妹们的靠山,让他们不要再吃苦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