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实极力去避免回忆那幕,此刻终于还是被迫浮现在眼前。
“郑生,九爷三年前就走。但走得很安详,就像是睡
秋实想郑鸿卓肯定是由于太过心焦,糊涂上。说起来,如今北京连旧时城门城墙都早已不复存在,更何况是尘世间那段段湮没其中感情纠葛?怎查?去哪儿查?福尔摩斯也无力回天。
未等华嘉辉开口,秋实赶紧轻声安抚几乎失控老头:“郑生,九爷后来吃到Pasteis?de?Nata。”
“你说什?”郑鸿卓再次震惊。
“真,没骗您。”秋实指指完全状况外华嘉辉,“还是嘉辉哥从澳门坐飞机带去北京。把整盒蛋挞都给九爷。九爷吃过后就哭,但还是能看出他其实很开心,只是……”秋实笑笑,“嘴上嫌东嫌西,会儿说凉不好吃,会儿又说缺肉桂,不正宗。”
“是他!他总是这样,口是心非!”郑鸿卓激动起来,惨白双颊下透出久违血色。但他还是不肯松开秋实手腕,像是只要松开,切就会消失不见。
珠如同小虫,蠕蠕而下。
“当然漂亮。头半长卷发,瞳仁儿是棕绿色,睫毛特别长。可嘴唇却薄得很,天生副无情样子。”
“外国人?”
“算是吧,中葡混血。”
秋实觉得自己在不经意间窥探到郑鸿卓秘密,知道对方口中“他”是谁。但这太巧合,太不可思议。秋实甚至因此感觉到某种令人颤栗悚然。
“你带过去是玛嘉烈还是安德鲁?”郑鸿卓急匆匆地问华嘉辉。
华嘉辉赶紧作答:“郑生,是安德鲁,玛嘉烈有些过甜。”
“好好,”郑鸿卓连连用力点头,“安德鲁好,好……”除接连不断“好”字,他再说不出更多形容词。
半晌。
“世君他……”郑鸿卓看着秋实,眼神里除盈盈期盼,更多是忐忑和不安,“还在吗?”
他看着郑鸿卓,心跳已经完全乱节拍。
“郑生……您说这个人,是不是叫关世君,家里排行老幺?”
突然,秋实手腕被郑鸿卓把钳住,那只嶙峋老手状若枯骨却有着泼天力气。尖锐痛感让秋实确定自己猜对。
郑鸿卓两只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框中脱落,棕绿色眼珠像给被汽车远光灯晃过样,瞳孔还没来得及完全调整过来。他用过于可怕目光狠狠剜秋实片刻,然后立即扭头望向华嘉辉。
“这人是你专门从北京找来是不是?你们为讨债,特地调查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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