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,”郑鸿卓喃喃道,“谢谢你,阿…阿秋?”
“是,叫阿秋。”秋实点头。
“好,阿秋。”郑鸿卓深呼吸,擦干眼泪,开口说,“Leung欠下账,会吩咐人直接打去葡京贵宾厅账户,至于私下他赌台底300万,”他看向华嘉辉,言简意赅道,“不会让你难做。”
“多谢郑生。”华嘉辉郑重道谢。
“但以后,Leung死活不会管。所以你不要再签泥码给他。”
着。”
郑鸿卓手终于松开,整个人像是只撒气气球,瘪在轮椅上。
秋实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只黑色钱夹。这里藏着两张照片。张是缩小版四人全家福;另外就是九爷临走前握着那半张残照。他把后者递过去。
“九爷走时候,手里还攥着它。”
郑鸿卓颤巍巍地接过来,盯着照片过老半天才轻声说:“跟讲讲他吧。你们怎认识?”
“明白,”华嘉辉说,“请郑生信,以后凡是手下人,都不会再碰郑梓良。”
郑鸿卓叹口气,又看向秋实:“阿秋,最后这几年是你直陪在世君身边。能感觉到他很喜欢你。所以才会在冥冥中遣你过来告诉他消息。阿秋,你有什想要,只管跟讲,会尽全力满足你。这样见到世君后,也有底气些。”
秋实刚想开口,忽然从华嘉辉那边传来阵高高低低轻咳。翻译过来就是——细路仔!dream?house啊!dream?car啊!少奋斗50年!给想清楚再讲话!
秋实忍不住笑笑,然后看着郑鸿卓认真说:“郑生,九爷说您走以后,他就把照片全烧。所以只有个心愿,就是想看看您和他在起时样子。”
秋实于是便从那场兵荒马乱初遇说起。过程中,他敏感察觉到自己每说句,郑鸿卓就会立刻贪婪地吸收掉,拿来填补俩人间真空岁月。于是秋实就尽可能慢些讲,把能记起来细枝末节全都告诉对方。
时间就这过去好久,谁都不觉得饥渴。而当郑鸿卓听到九爷说要把骨灰撒去海里时候,整个人终于泪水如瀑,不能自已。秋实知道,不用自己解释什,郑鸿卓也能明白对方心。
今生苦吃完,难捱日夜熬过去,生世诺言守住。远隔山海爱人啊,终获自由,可以去找你。
“是你送世君最后程?”郑鸿卓于抽泣声中问道。
秋实忍着鼻酸回答:“是。在天津港,那天天气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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