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也不是。”沈青琢摇了摇葱白似的手指,“我秘密调出当年案发时宫中婢女的人员流动名单,排查出皇后宫中的几名宫女,随后又顺藤摸瓜,找到了凶手本人。”
萧慎:“你找到她了?”
“对,但我的人没有惊动她,只是取了她身上的一块玉佩。”沈青琢掩唇打了个哈欠,“这件事我不适
反正赵贵妃被光熹帝打入冷宫,变得疯疯癫癫,多了一项杀人的罪名,又有谁在意呢?
萧慎坐在椅子上,单手紧紧把住椅子扶手,消化了片刻后,问道:“这些陈年往事,先生从何得知的真相?”
沈青琢:“嗯……”
他总不能说,是因为自己站在上帝视角吧?
大脑转了一圈,他半真半假地回道:“虽是陈年往事,但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”
眼帘,“宫中一直有谣传,是我母妃杀了他的生母。”
“你觉得这个谣言,可信么?”沈青琢又问道。
萧慎沉默片晌,摇了摇头:“我生下来后,母妃就已经疯疯癫癫,我不知道。”
沈青琢:“那我告诉你,害死太子生母的人并非你母妃,而正是太子如今的养母,孙皇后。”
闻言,萧慎倏然抬起头来。
萧慎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迷茫。
“想从一件事的结果倒推原因,你要看谁是最大利益获得者。”沈青琢微一挑眉,“结果,不是显而易见么?”
“先生给太子的那块玉佩,真是当年现场遗留的物证?”萧慎敏感地抓住关键问题,“先生将北镇抚司的物证私自拿出来,会不会被人发现?”
沈青琢无奈地笑了笑:“你傻呀,既然当初你父皇草草了结这件案子,又怎么可能让北镇抚司留下关键物证?”
萧慎微诧:“那是先生伪造的?”
沈青琢叹了一口气:“丽嫔本是你母妃宫里的婢女不错,但真正给她招来杀身之祸的,恰是因为她生下了一个皇子。”
光熹帝立孙氏为后,看中的是她贤良淑德,且母族无所倚仗。但偏偏孙皇后肚子不争气,眼见着其他妃嫔接连生出皇子,母凭子贵,孙皇后的肚子却一直毫无动静,不由急得寝食难安。
就在此时,孙皇后身边照顾她的大宫女出了个主意,将其他妃嫔生的皇子过继到皇后膝下。
大雍策立太子的规矩,立嫡不立庶,立长不立幼,大皇子自出生以来便是个病秧子,二皇子便成了最佳人选,一旦成功过继给中宫,就能名正言顺地册立为太子。
沈青琢总结道:“因此,孙皇后派人将丽嫔引致御花园,再推下荷花池,后又散布谣言,嫁祸给你母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