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皮肤白,红肿的指痕在脸颊上格外明显,像一段被毁坏的玉料。
戚余歌轻闭上眼睛,他能听到的右耳正巧贴在郁峤的胸膛。
感受到郁峤沉稳的心跳声,感受到郁峤胸腔的震动。
郁峤在对解九泽说些什么。
戚余歌一点也不关心说话的内容。
他伸手去捂脸颊,发现左耳暂时失聪,耳鸣声沸反盈天,戚余歌听不清解九泽又说了什么,
只看到对方紧皱的眉头,嘴中一刻不停地吼着什么。
幸好听不清,少伤些心。
“说话啊,你不是有骨气吗?不想任我摆布,你又能去找谁?!”
解九泽绕过书桌,手去拉戚余歌的衣领,口中咄咄逼问。
“做梦!解九泽,你别贪得无厌!”
“已经都还你了。”
“非要我去死么。”
“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,你找回了许泊寒,还想继续摆布我?”
提起许泊寒的名字时,解九泽的怒气陡然飙升。
前想要的很简单,更多的权利罢了。
现在却模糊不清。
毫无逻辑的,仿佛戚余歌厌恶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。
“你下意识猜测我十恶不赦。”
“你的每个表情,每个细微动作,对我来说都是危险信号,不怀好意。”
之后郁峤和解九泽对了一掌,掌风刮过戚余歌的发间,又被郁峤用灵力挡住。
戚余歌已经很久很久没被人这么护过了。
大风大雨里,好像有把专为他撑开的伞。
郁峤贴着戚余歌的右耳说:“我们回去。”
他们转身,戚余歌的袖子却被人扯了一下,他回头,看到解九泽平静无波的
他把戚余歌的身子猛然提起来,戚余歌抬头,解九泽却只在戚余歌眼瞳里看到痛苦与茫然。
戚余歌以为解九泽还要施,bao,只想护住自己的头部。
还没做出这个反应,戚余歌的腰被人一揽。
他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,左耳被轻轻捂住了。
郁峤低头看了一眼戚余歌。
几乎是“摆布”二字的话音一落,一记沉重的巴掌落在戚余歌左脸上。
对话间沉默的空隙炸起一声脆响。
几滴血从破了的嘴角滑下,滴在衣襟上。
鲜血落到红袍上并不明显,只洇出几团更深的痕迹。
戚余歌左脸火辣辣的,低着头,发丝被打散几缕。
“戚余歌!”
解九泽“砰”的一声拍在桌面上。
戚余歌怕解九泽又要掀桌子,主动往后退了几步。
双手撑在桌上,解九泽绷着背,肌肉鼓起,做出随时准备打斗的姿态。
“我要你借着走火入魔的名义,禁足在簇玉峰调养。”解九泽不容辩驳道,“不得下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