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舒在他身边时间,比任何人都长。而他陪伴时舒时间,远远超过舒茗和时其峰。即使是被迫分离暑假,时舒也没中断和他视频。他在澳洲做什、喜欢什、不喜欢什,时其峰又发什“疯”,时舒都会原原本本地说给北半球自己。
梁径从没怀疑过这有什不对或者不合适。
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时舒切,过得好不好、有没有认识新朋友、心情是什样——每天心情,梁径都想要知道。他也从没仔细去想这份在意到底源自什——原曦小时候给他们做所谓“心理测试”,说朋友之间也有嫉妒心理、占有心理,最好朋友肯定只有个。当时梁径看着时舒,想,这就是最好朋友。
但现在,梁径很清楚,不是。
再好朋友也不会
天气有些阴,日光没有前几日那高照,折射进来时候,光线痕迹淡得像水墨,白晕晕。
梁径有些懊恼那天冲动。
时舒这几天明显没睡好,眼皮下青色还是很显眼。
睡不好他在想什?
梁径凝视时舒,心底忽然空落。
趴下来闭上眼点都不想动笔。
英语老师低头调PPT时候,梁径伸手从他背后绕过去,把他课本拿过来,个人记两份笔记。看到上面长长短短“草书”,梁径笑下,又去给他改。
后半节课英语老师让他们做周报阅读。
周五倒数第二节课,全班都没精打采。英语老师去办公室后,整个班更是睡倒大片。
时舒是完全睡着。
报纸在手掌下发出细微声响,窗外树影晃晃,但由于光线实在稀薄,落进来影子都像雾样。
他不知道应该做什。
好像从那个失控吻开始,他做什都是不对。时舒会躲他,会拒绝他,会不和他说话
梁径垂下头,很慢地呼吸。
心底失重感越来越强,好像有个巨大风洞,关于时舒所有在这时都变得急速而模糊。
他趴桌子上,睡得全身松散,坐相崩塌。很快,他开始无意识侵占梁径桌子,先是手肘,然后是后脑勺,头发挨上梁径手臂。梁径没动。
周报上阅读题难度般,偶尔会出几个迷惑项,但只要集中注意力,不难找出正确答案。
梁径花比平时多那点时间做完周报。
周报阅读是周末作业之,他就没叫时舒起来做,反正回去做也是样。
侧睡得屁股疼,时舒很快换个方向。头转,挨着梁径手臂就不是柔软闹人头发,而是张他从小看到大脸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