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她和李煦两个是朋友,但她还是再次感到李煦这祖宗惹不得。
钟华甄以李煦名义吩咐让这太监歇养些时日,没待多久就回营帐。
这种事她经常做,李煦可以顺心而为,但钟华甄不能让他被别人捉住把柄。如同长公主不喜李煦,也不会否认东宫和威平侯府绑在起事实,自钟华甄待在他身边那刻起,荣俱荣,损俱损。
钟华甄再活世,不想惹事,也改变不什,大多数时候都在旁旁观,但李煦时刻让她提心吊胆,三皇子李肇有时都比他要得朝中大臣心。
李煦捏她光滑小脸,道:“算你有良心,行,你去营帐休息,那里舒服,去找李肇。”
钟华甄头疼,他显然没听进去。
李煦牵回缰绳,手指不自觉捻下:“回来给你个惊喜。”
……
不太舒服,忍住后先问句:“怎突然要针对个小太监?”
“不小心,”李煦骑着马,“反正手头准,伤不到你。”
钟华甄没回他,她没忍住,冲鼻血腥味让她按胸干呕几声,退后几步远离他。
李煦皱起眉,攥绳驾马靠近,弯下腰,手背贴她冰冷脸颊,问:“怎还吐上?你还能骑马吗?”
脸上大手温度让她瞬间清醒,又退步。钟华甄看见后面侍卫牵温顺马匹,登时想明白,他又要她陪着。
钟华甄对李煦所说惊喜并没有什期待,他上次说惊喜,是直接把她住主帐拆,又大方将他营帐分半给她,以示他们关系好。旁人少不得千恩万谢此等恩宠,钟华甄只觉他在胡闹。
她净手洗去血迹,先去医帐内探眼那小太监。
这小太监是东宫郑总管新挑上来伺候贵人,不知道自己哪惹太子,对钟华甄亲自来看他诚惶诚恐。
他瑟瑟发抖跪在地上,脸色都是白,医帐内案面摆血箭,帐中气味萦绕在鼻尖,浓烈无比。
钟华甄闻着便觉头晕,她手扶住旁边案桌,指尖微微发白。
“今天真不行。”钟华甄头疼,“你也说不必随行。”
李煦慢慢直起腰,剑眉越皱越紧,不明白她是怎。那支箭又不是瞄准她,何必吓成这样?
“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,今天怎回事?是哪里不舒服,要不要叫太医?”
“昨天没睡好,今天又起得早,所以有点不适应,”钟华甄呼出口气,“休息会儿就没事。”
她看李煦没把刚才事放心上,忍不住走近,低声道:“并非命令你,只是想你听句劝,下次行事三思,盯着你人太多,大司马没多久也会得到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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