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。”
陈山晚声音里含笑,还有点没成年孩子对父母依赖。
他似乎是想要说点什,可话还没出口,对面女声温柔且坚定,还有几分不应该存在于母子之间疏离:“今年过年公司
像是……又失去家小孩,不知道自己未来究竟该何去何从。
以至于陈山晚醒来时,余劲未消,怔愣地看着天花板许久。
陈山晚翻过身,不知道第多少次看见自己耳机躺在枕头边,他伸手去捞,指尖先碰到手机屏幕,指纹自动解锁,让他看见母亲发来消息。
陈山晚:“!”
他很是惊喜,直接坐起身来,戴上耳机,在郁睢跟自己说早安前先说:“郁睢!妈找,先挂电话!”
像是人,更像是什怪兽尸骸。
他在墓碑前拧开瓶碳酸汽水,摆在碑前,声音轻而柔:“师父,新年快乐。”
梦里他看上去年岁不大,好像才十四五岁甚至可能还要更小点模样,反正带着稚气,语气听上去很轻松,声音也有几分变声期青涩。
“今年是师兄正式做家主第年,前头热闹得很,他脱不开身,所以只有能来陪你过过。师兄要跟你说,你也别怪他,毕竟你做家主那会儿也知道到年关就忙成什样。”
说到这里时,他还像是想到什趣事儿似,眉眼都染上几分笑意:“就不样,是个闲人,陪你坐会儿,就去那封印面前跨年。”
郁睢稍顿:“…好。”
陈山晚从不会用这样语气和“他”说话。
嫉妒不可避免地冒出来,在陈山晚开开心心地去打电话时,甚至有黑雾从电脑屏幕中散溢出来点,朝陈山晚方向而去,像是丝丝缕缕黑色绳子,要将陈山晚束缚住,然后拉进去。
可最终,郁睢还是克制住自己失控情绪。
黑色雾缓缓退去,郁睢开始监听起陈山晚和他母亲对话。
陈山晚笑:“毕竟按照陈山规矩,现在还没入陈山魂牌,是没法参与那些典礼。”
他看着其实很落寞,但始终用很轻松语调说话:“只是往年你和师兄都会偷摸着溜出来陪,今年事太多,师兄又是新上任,估计是遛不出来,只能来陪你坐坐,再去那些封印前都转圈。”
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,还是怎,反正又絮叨句:“也没办法。”
他温声道:“能力越大,责任越大,为能让全天下人过个好年,总得守着。”
说这话时,陈山晚感觉到梦里自己心里生出无尽孤独与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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