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
她们都好想鱼鱼老师的。
小朋友们的感情真挚而热烈,饱满到令人惊叹。
只是一天的分别而已……
廖初顺手摸了摸两个姑娘的小脑瓜,收取了两枚枣子大小的淡青色果实。
灰突突的,很不起眼,味道微微有些酸涩,回味莫名悠长。
那边柳溪也过来接倩倩,问言就说:“怎么,余老师病了?”
幼儿园没有大肆宣扬,家长们之前也不知道,都是刚跟小朋友碰面之后才了解的。
这会儿家长群里也在讨论呢,各色慰问信息一条接一条。
廖初道:“感冒,医生开了药,过两天就好。”
柳溪就放了心。
“咳咳,我生病啦,你们可要好好的……”
“小红又长了两颗花骨朵,真棒!”
“小黄也要加油啊,今年冬天一起开花好不好?”
小红和小黄是两株山茶花,他已经养了三年,每年冬天都会开几朵漂亮的花。
只是今年大家跟着他搬到清江市,稍微有点水土不服,原本浓翠肥厚的叶片都有些蔫嗒嗒的。
喝完,余渝鼻尖上沁出一层薄汗,刚有些堵塞的鼻腔,竟也重新畅通了。
他将餐具放入洗碗机,准备刷好了还给廖初。
有点饱。
余渝想了下,自己喊着号子,慢吞吞做起广播体操。
“一二三四五六七八……”
像儿时手中拉得老长的风筝线,晃晃悠悠,却怎么也扯不断。
像这种果实,廖初一般都会拿来酿酒。
成品往往特别适合酒客们发散思维。
“我们要先问一下鱼鱼老师,看他是不是在休息。”
廖初给余渝发了条微信,说两个小朋友很担心他,方不方便去看看?
那还行。
余老师年轻,恢复能力也强,肯定过两天就好了。
果果拉着廖初的大手往家走,“舅舅,我可以去看鱼鱼老师嘛?”
她还给鱼鱼老师准备了礼物诶。
倩倩在那边举手,“我也想去!”
傍晚,廖初去校车停靠点接了果果放学。
小姑娘先甜甜地叫了舅舅,然后就问:“鱼鱼老师好了吗?”
廖初失笑,“这么担心啊?”
果果点头,“鱼鱼老师很好哒。”
小孩子是最敏感的,谁对他们好,谁对他们不好,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秋日午后的阳光分外璀璨。
明亮的光束从巨大的落地窗外射入,被窗楞分割成一道道光柱。
随着他的动作,气流卷起细小的尘埃,在光影中不断回旋,偶尔折射出星辰般迷离的亮光。
毕竟在病中,体力有限,余渝只做了半套体操就停下。
他去灌了点水,蹲在窗边,一个花盆一个花盆的浇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