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下,我来。”
见他这样子,江白榆走到他身边想接手,但陆瓒不乐意,直接伸直胳膊把他推开:
“我来你家蹭顿早饭,没有让病号又做饭又洗碗的道理,你坐着去,不然我跟你急。”
陆瓒威胁着,然后开始享受他人生第一次纯手工洗碗的宝贵经历。
他用洗碗布慢腾腾地擦着锅碗,做这些的时候,突然觉得屋里好像太安静了,刚准备和江白榆聊点什么,但在他开口之前,先有另一道声音响在屋内。
204;天花板,空白片刻,才突然想起来一茬。
陆瓒垂死病中惊坐起:
“江白榆,你不发烧了吧?”
“嗯。”
陆瓒仔细看看他,发现这人脸色比昨天好了不止一点,虽然声音依旧有点哑还带着鼻音,但应该是没好透的感冒留下的,没什么其他问题。
“咔哒——”
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,而后,门被推开,发出“吱呀”一声叫唤。
陆瓒愣了一下,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,这就和开门进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。
那男人看着四十岁左右的样子,头发有些长,下巴上留着泛青的胡茬,身上穿着件有点旧的夹克衫,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看着气质十分沧桑,但莫名带着点文艺的颓废范。
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,陆瓒还愣了一
“太好了,但你还是多休息,记住啊,以后生病别再一个人硬扛了,去医院看医生,不想去了你找渲姐,或者找我,都行,我们都很乐意照顾你的。”
陆瓒絮絮叨叨地嘱咐他,看他开始收拾碗筷,又赶紧把活儿抢了过来:
“你坐着去吧,我来洗,你今天几点起的?困不困,困就再睡会儿,我一会儿也走了,要你又烧起来或者哪儿难受再找我。”
陆瓒生疏地摆弄着碗筷,差点没拿稳把它们摔到地上。
他假装没看见江白榆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还略带点复杂的眼神,自己安全把碗筷护送到水池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