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没有多说什么,也没劝陆瓒回家,只跟陆琢一起走了。
陆瓒留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,莫名有点想哭,但他抬头直勾勾望着顶上冷得有些刺目的光,最终还是把眼泪忍了回去。
他揉揉眼睛,确认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差劲才走进病房里。
房间内,江白榆坐在床上,他额角和小臂都缠着纱布,正低头看几张诊断单。
江渐文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,看见陆瓒,他打了
陆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他只默默看向了窗外。
北川不知何时下了雨,细小的雨滴从空中落下砸在玻璃上,最终,水迹连在一起,像是完整玻璃上一片破碎的裂痕。
城市好像都被这场夜雨变得压抑了些,霓虹灯彩色的光映上车窗,却落不进陆瓒眼里。
车子最终还是停在了医院门口。
这医院算是姓陆,再加上有许知礼全程陪着,就算江白榆伤的没那么重,也还是被安排进私人病房留院观察一晚。
;伤到骨头,都是些皮外伤,处理完养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我想去看看。”
陆瓒只重复道。
“说了没事。”
“我想去。”
陆瓒去的时候,许知礼正准备走,她看见陆瓒来了,并不意外,只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那个时候,陆瓒以为她会说他,但并没有。
许知礼只叹了口气,从包里抽了一张湿巾,仔细替他擦掉脸上那些痕迹,又抬手帮他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。
离开前,她摸了摸陆瓒的头发:
“委屈了崽。”
“你是犟驴吗?!”
陆琢开车临时变了条道,开转向灯的力度比平时大不少。
她拐出了回家的那条路,转方向盘时,她几乎是咬着牙问:
“陆瓒,你还不愿意低头吗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