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雨过后,锦衣卫们上前,个个补刀。最后石檐霜过来回禀:“佥事大人,百三十四名越狱犯人,无漏网,尽数伏诛。”
“犯人哪里来凶器?”沈柒反问。
石檐霜笑笑,“是妖僧继尧以幻术迷惑狱卒,将凶器以送衣物被褥之名,裹在铺盖中偷偷带进来。”
沈柒哂道:“现场先不动,通知大理寺与督察院,让他们派人过来亲眼瞧瞧,好叫所有人知道,北镇抚司乃是依法行事,非但破妖僧案,还阻止场天子脚下谋反。”
他说完丢下弓箭,走到继尧尸体旁,弯腰摸走袖中金簪,转身离开。
出腰刀,在自己肩膀上狠割刀,转手把刀柄塞入继尧手中。
狱卒手捂鲜血喷溅伤口,快速后退,放声大喊:“犯人越狱!抢夺兵器谋反!犯人越狱谋反——”
继尧猝不及防下,被鲜血喷脸,手里握着强塞过来钢刀,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,好几秒后兀地反应过来,嘶声叫道:“没有越狱,没有谋反,你骗,是——”
支利箭从黑暗中飞出,猛地贯穿他头颅,继尧叫声戛然而止,像根枯木栽倒在地。
锦衣卫手中刀锋雪亮,自院子四方包围过来。
出北镇抚司,沈柒翻身上马,怀里揣着刚刚写好案情奏折,又带上从灵光寺得来玉枕,用包袱裹好,连夜进宫觐见皇帝。
众僧吓得魂不附体,不知谁人在队伍中叫:“脚下有武器,拿起来同他们拼!杀出条活路!”惊慌失措下,这声音坚决又强悍,指引着众僧不由自主地看两边地面,果然都不少斧头短刀。
迎面而来刀光中,求生本能发挥作用,有几个人稀里糊涂冲过去捡武器,其他人也纷纷跟从。
沈柒站在檐下,垂下手中弓箭,嘴角勾起抹冷笑:“犯人持械越狱,意图谋反,杀无赦!”
屋脊上冒出圈弓箭手,上官令下如山,顿时箭飞如雨。
和尚们手拿刀斧胡乱挥舞,哪里挡得强弓利箭,百余人眨眼间被射成只只刺猬,院中铺满横七竖八尸体,血流漂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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