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王叔是天潢贵胄,如此纡尊降贵,他不是更该感恩戴德,怎好像直躲着你似。”
豫王嘴角肌肉蓦地扭曲,把哂笑生生拧成个被戳到痛处抽搐。
他花几息时间,才从猝不及防含沙射影中调整过来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清河只是避嫌。他身为朝臣,碍于藩王身份,明面上自然不好亲近。”
意思是私底下就好亲近?有多亲近?太子又开始磨后槽牙,也学他挂起脸假笑,“既然四王叔自觉与清河亲近,怎他离京时,不见你为他送行?那日不仅去,父皇也去呢。父皇赐给他柄尚方剑,听蓝公公说,把他感动得当场就哭。而小爷呢,什礼物也没送,送礼反而轻俩之间交情。清河答应说,会等长大,然后们又把嘴给磕破——”
豫王拳头在袍袖中紧攥,眼皮抽跳不已,从齿缝里挤出句:“看太子生龙活虎,想是再来十条毒蛇都咬不死,孤王就放心。不打扰太子养伤,这便告辞。”言罢拂袖而去。
朱贺霖故意在他刚出殿门后,用没有受伤左手捶着床板哈哈大笑。
殿外候命内侍和宫女见豫王面笼寒霜地出来,分明与太子闹不快,纷纷低头恭送不敢出声。
出端本宫后,豫王神色忽然缓,阴霾散去,微微冷笑:“驱狼吞虎,你使这招还嫩点,小鬼头。”
走几步,忽又驻足,暗自皱眉:清河在沈柒受伤时留宿照顾?太子故意点明“留宿”,是想当然,还是真被他撞个正着?如此说来,赐他二十名童子侍婢,就不止是示威,更是羞辱。
沈柒……豫王手指在袖中绕着勾鱼肠剑柄打转,第次正视起这个在朝野内外崭露头角锦衣卫新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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