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觉着是。”朱贺霖喝口花果茶,也不催促对方走棋,就
两人边对弈,边有搭没搭地聊天。
太子吹嘘这半年来自己又学多少东西,长什本事;苏晏则拣些在陕西趣闻告诉他,尤其说到清水营赛马会盛况和那些*员们倒霉样,太子简直笑到头掉。
“该!”朱贺霖评价完,冷不丁又问:“听说你快抵京时,在大兴县热龙谷歇宿,泡温泉去?”
苏晏怵然惊,手里行棋微滞,而后把黑相缓缓压下去,抬眼看他:“小爷哪里听风言风语?”
朱贺霖挺近白炮,想轰发黑相,随口说:“才不是风言风语。御前锦衣侍卫里有个黑炭头,父皇挺信任他,这回随你去陕西,叫……什来着?”
兴奋劲散出去,才放开他,又比划下两人头顶,“都快与你般高。”
“还差点儿。”苏晏仔细对比完,略为得意地说,“这副身体才十七,还能长好几年。”
“小爷不也是?最近夜里睡觉,腿骨又酸又痛,太医说是在拔节呢。将来小爷会比父皇还高,你信不信?”
苏晏笑着点头,肚子骨碌碌阵空鸣。朱贺霖赶紧吩咐宫人布菜。
东宫有自己私庖,菜肴早已备好,就等太子回宫。声吩咐后,立刻有宫人捧着热菜热汤上来,琳琅摆满桌。
“褚渊。”
“对对,就是他。他今儿回宫向父皇复命,就在刚刚下朝后,御书房里。”
苏晏手指摩挲着黑相,“刚下朝时,皇爷不是头痛发作,还能召见褚渊?”
“刚下朝那会儿,父皇其实还好。朝会也在场,山西都指挥使上报事情知道,父皇虽然厌怒瓦剌出尔反尔、暗使诡计,但也不见得有多气急。父皇涵养向好得很,倒觉得,当时听比他还生气。”
苏晏心里浮起不详预感,“那是在召见过褚渊后,才发作?”
苏晏手上涂满药膏,六个时辰内不能洗水,不好拿筷子、汤匙,就有宫女主动站到身旁服侍。不过他实在没好意思再让小姑娘喂,连连推辞后,拿筷子夹菜证明自己能行,结果两下不到,把筷子滑地下去。
朱贺霖笑得直打跌,对宫女道:“你们都下去,他不好意思。”
宫人们退出殿后,朱贺霖挪到苏晏身边,亲手给他夹菜。
苏晏老脸红,坚决拒绝,太子嘻嘻哈哈地非要往他嘴里塞。两人笑闹着用完晚膳,洗漱后,喝消食花果茶。
大铭第副西洋象棋就摆在炕桌上,朱贺霖熟门熟路地盘腿上罗汉榻,拍拍榻面,示意苏晏也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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