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北不怕当家大老爷官威,抿着嘴角,勉勉强强道:“还是来赶车吧,小京不靠谱。”
车轮骨碌碌碾着石板路面,不多时就到胭脂胡同。
小北守在车旁,苏晏身便服,熟门熟路地穿堂入室,在众莺莺燕燕们“哎哟,苏公子,这都多久没来”招呼声中,笑眯眯地寒暄几句,问:“阮红蕉在吧?”
“在在。”鸨母笑道,“还是原来房间。苏公子——啊不,听说您春闱高中,如今是官身,该称呼苏大人,难得如此长情,还惦念着们阮小娘。”
苏晏笑笑,递给她锭碎银,“想见她面,聊会儿就走。”
,想睡。”殷福不敢多说话,怕气息不稳引对方怀疑。
韩奔见他脸疲惫,只得说:“那你再睡会儿,回王府复命。”
殷福闭着眼点头,露出个轻微笑意。
韩奔给他掖好被角,起身走几步,忽然又转回来,低头在他脸颊靥涡上轻啄口,随即有些紧张地快步走出房间。
房门被细心地关紧。片刻后,殷福睁开眼睛,琥珀色瞳仁冰冷死寂。他抬袖擦擦脸,低声道:“……真恶心。”-
“就只……聊会儿?要不留个宿吧,让她好好伺候大人。”鸨母殷勤劝道。
苏晏摆摆手,没跟她多说,直接来到阮红蕉房门前,敲门叫道:“好姑娘,少爷来看你。”
阮红蕉正在更衣,听见叫门声,匆忙系腰带,脸欣喜地过去应门。
房门打开,门外站着个俊美风流青年,比先前那个俊秀文弱少年公子高些、壮些,声音更沉澈,神情也更从容。
可不管形貌如何长大与变化,会喊她“好姑娘”,独独
苏晏弯腰刚要上马车,小北从后方扯住他袖子,小声道:“大人,这样不太好吧?大铭律不是写,*员宿娼杖六十?”
“扯淡,又不是去嫖!去拜访下老熟人而已。之前答应得空去看看,这都拖多久,好歹去趟,总不能失信于人。”苏晏转头瞪他,“你连诗经都读不全,哪里学来大铭律!”
苏小北道:“沈同知说。还交代,倘若大人要去胭脂胡同,须得拦住,以免落下犯律污点,耽误大人前程。”
苏晏失笑:“沈柒?说得冠冕堂皇,还不是因为醋缸子打翻。再说,就算和阮红蕉厮混半年,也就真只是喝酒听曲,他以前去妓院,难道是去给姐儿们讲解大铭律?还好意思管。”
他指着苏小北,脸严肃:“你,不许当叛徒,否则用扫帚撵出去。要是不愿赶车,就换小京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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