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那啥,”苏晏来回斟酌用词,最后咬咬牙,直截当说道,“睡男。”
“哎呀。”阮红蕉小小地惊呼声,发觉失态,忙以袖掩口,“是小厮,那也没什,哪个大户人家书童琴童不给主人陪床,睡就睡。不妨碍大人来青楼寻欢,日后娶妻纳妾呀。”
想起这个时代开放风气,苏晏隐约觉得来问阮红蕉是个错误,但既然已经开这个口子,不如继续问到底。他叹口气:“不是小厮,是同僚。”
“同朝为官俊士?翰林风月,算是段佳话。”
“还有侍卫。”
只有这个。
阮红蕉不知不觉红眼眶,掩饰地转身请他进来,边说道:“看奴家这身乱,让公子见笑。快坐,先喝点茶,等奴家把衣裳换好。”
苏晏见她袄裙外套件褙子,臂弯里还挂着斗篷,问:“来得不巧,你要出门?”
阮红蕉把披风挂回衣架,说:“原是答应个相熟老乡,要去她馆子给新出道清倌儿捧个场。既然公子……大人来,奴家自然就不去,这就叫婢女去回掉。”
“别,你原怎安排就怎安排,就是来看看你,聊会儿天,不会待太久。”苏晏说。
“……既然是侍卫,日夜守护主人也是应该。”
“还有,唔,权贵——但不是自愿,他仗势欺人。”
阮红蕉眼带同情,走过来揉捏苏晏肩膀,“官大级压死人,在哪儿都样。大人能忍则忍,不能忍就想法子恶心恶心他,说不定就躲过去。”
“要是有这容易就好,他那家子亲戚——”苏晏拍拍阮红蕉手,“算不提这个,说回正题。原本是喜欢女子,如今这样,断掉袖子还能接回去吗?”
阮红蕉莞尔道:“大人想睡谁就睡谁,袖子接不接回去又有什关系?这天底下,哪有律法规定,睡完男,就不准再睡女?大人若是把不准自己更喜欢男子还是女子,和奴家睡次,不就清楚?
阮红蕉神情失落,“也是,大人如今做官,不方便再来奴家这里。”
“并非出于这个原因。”
“不是?那莫非是大人成亲,家中那位夫人悍妒,不让大人来青楼?”
“又悍又妒……似乎也算得上,且盯盯得紧。但不是夫人,还不止位。”苏晏有些难以启齿,“其实在回京之前,就想来找你问问,毕竟你是专业人士,呃,是经验丰富。你看看这种情况,究竟是真弯,还是应激性地弯弯,过后还能直回去?”
阮红蕉不明所以地看他,“弯?直?应激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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