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听见阮红蕉轻微啜泣声,心头生出几分内疚与不忍,伸手揽住她胳膊,安慰道:“认你做姐姐吧。”
“……什?”阮红蕉怀疑自己耳朵听错。
“你比大两岁,咱们又聊得来,以后就以姐弟相称如何?阮姐姐若是厌倦烟花生涯,帮你赎身——不过囊中羞涩,赎身钱你得自己出至少半。杜十娘还有个百宝箱呢,你比她红,应该有私房钱吧?要实在没有,再想法子凑凑,但以后你得找份工作慢慢还,亲姐弟还明算账呢。”
阮红蕉又哭又笑:“说什傻话!奴家当然有积蓄……不对,你身为四品大员,跟这个烟花女子认什姐姐!你是傻?放着大好前途不要,想被人传闲话?这话切莫再提,也不想离开胭脂巷,就这样挺好。
”
苏晏吓跳,“不是随便睡睡就算那种人,得有感情,对吧,双方得对等,两厢情愿。”
阮红蕉佯作委屈,蹙眉伤心道:“大人这说,是和奴家没有感情,之前那半年都是逢场作戏?还是觉得身份不对等,嫌弃奴家蒲柳之姿,又是烟花女子,不配向大人荐枕席。”
苏晏连忙解释:“当然不是!咳,意思是,旦确定伴侣,其他人无论男女,就不该再去招惹。”
“这不是还不确定嘛。大人尚且年轻,初识风月,还是慢些定论为好。万和奴家睡过后,觉得还是女子更合心意,不就可以帮助大人拿定主意,也更清楚自己真实喜好?”
苏晏犹豫。
阮红蕉趁热打铁:“试试?择日不如撞日,就今夜如何?”
她将丰满酥胸在苏晏肩颈上磨蹭,又用青葱般指尖绕着他喉结轻轻勾画。
苏晏打个哆嗦,前面没举旗,反而感到后面隐隐作痛,莫名生出丝惧意——浸透羊羔酒酒香那两天两夜,他边遭受狂风,bao雨鞭挞,边被逼问“怀上种没有”“怀以后生不生”“哪里生,这里还是这里”,从身体到心理都留下不可磨灭印记。以至于想到男女云雨之事,就条件反射地担心,对方会不会怀上?避孕措施近乎没有,万怀上,生不生?生下来就要当爹,自己承担得起这辈子责任吗?
阮红蕉撩拨半晌,被困在“生不生”魔咒里苏大人毫无反应,甚至内心还有点恐慌。她失望地想,好端端个少年郎,当初多知情识趣呀,就被那些个不三不四臭男人毁。如今就算她再怎真心真意地,想把自己献给他,给迎来送往生涯留段最美好感情作为念想,也办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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