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从发颤瞬间转为发凉。
“吹东西南北风。朝臣们当众扯皮、吵嘴和拉偏架,聒噪得很——不过朝堂贯闹哄哄,看皇兄也习惯。”豫王搬张靠背椅在床前,大马金刀地坐,伸手将想要起身穿衣苏晏摁回去。
荆红追手握剑柄,寒气凛凛地盯着豫王爪子,若非苏晏朝他使眼色,三尺青锋早已出鞘。
豫王朝荆红追戏谑地挑挑眉,继续说道:“真空教现在是颗谁也不敢沾惹毒瘤,朝臣们都使劲把自己撇干净,卫家也不例外,上两道疏,道再次强调‘大义灭亲,以正国法’,另道称‘虽无纵容之意,却有裙带之实’,自请降禄级,以儆效尤。”
苏晏冷笑:“好个自罚三杯。”
“母后也为卫家说项,说谁家没有两个赖亲戚,哪个犯法,就处置哪个,要是搞连坐,那牵扯得可就广。”
点线索都查不到。们都怀疑,真空教会狗急跳墙对大人下手,故而加强府邸内外守卫。”
“们是……你和沈柒?你们不狗咬……呃,不拆家啦?”
尽管暂时达成致目标,但荆红追并不想在大人面前提起,便很是侠气地说句:“他重伤在身,胜之不武。”
窗外有个声音响起:“为何不告诉他,本王也有份?”
苏晏惊道:“豫王?”
苏晏琢磨着太后意思是提醒皇帝,自己也与卫家有姻亲关系,不可做绝。
“万鑫还在诏狱写要材料,现在不能杀,而且答应过他,将功折罪……皇爷表态?”
“嘴上没表,行动上表。”
“——怎说?”
豫王向前倾身,凑过去故意压低嗓子,低音炮震得苏晏胸口发颤:“宫里传言,卫贵妃复宠。皇兄连三夜留宿永宁宫,这可是前所未有盛宠!”
他记得昏迷前是在豫王马背上,想必是对方送他去就医。醒后听小厮们说,他是被豫王和荆红追道送回家。
还以为豫王早已回王府,却不想人不仅在他家,还非常无耻地听起壁角。
苏晏推推荆红追。荆红追只得跳下床,套上鞋子走到窗边,硬邦邦地道:“王爷到底何时回府?家大人病中不宜见客。”
豫王哂笑,声音仿佛消失在窗外,须臾又推门进来,对苏晏说:“为防真空教刺客反攻,本王打算在此多留几日。清河还想知道什,尽管问。”
苏晏也不和他客气,问道:“朝中风向如何,卫家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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