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红追答:“真空教在京城内教众脱离大半,不少头目落网,剩下惶惶如丧家之犬,躲避锦衣卫追捕。营主自上次与战后,再未现身。而真空教主更是藏得深,
“属下错。”荆红追往床前跪,任打任骂,骂渴还给倒茶,“无论大人怎责罚,属下都甘心领受。”
苏晏拿他狗样子没辙,也不是真生气,把面子做足之后,回归心平气和,拍拍床沿:“你坐上来,有话问。”
荆红追不但屁股坐上去,还把鞋也脱,狗胆包天地去抱他家大人。
苏晏挠几下,分毫挠不动,加上对方身体确又热又结实,窝着挺舒服,也便罢。
荆红追高高兴兴地将大人搂在胸前,结果就被下句话浇个透心凉——
元气损耗得多,整个人还有些头晕乏力,只能恹恹地躺在床上,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。
没滋没味地用半碗白粥,他自觉满身汗气,很想洗个澡,但两个小厮谨遵医嘱,说两日内先不要沐浴,以免受寒,且伤口也不宜沾水。
就连贴身侍卫,也是愧疚自责归愧疚自责,在这件事上坚决听大夫。
苏老爷无往不胜当家派头受挫,更加蔫巴,躺在被窝里赌气,谁也不搭理。
冷战打刻钟,贴身侍卫率先投降,搬来几个大火盆把房间烤得热烘烘,再打盆热水,点点帮他擦身。
苏晏问:“七郎伤怎样啦?”
七郎来七郎去,把装不熟那丝力气都省。
药石罔然,回天乏术。荆红追很想如此回答,但又怕图时之快惹怒大人,只好老老实实回答:“重新缝伤口,大夫说至少躺个月。但依属下看,那厮体质颇类蜚蠊,又有内力辅助疗伤,估计用不个月。”
蜚蠊就是蟑螂,以生命力顽强著称。这个类比十分刻薄,但也不是点根据都没有……苏晏很是无语。
“真空教有什动静?”
苏老爷虽然有些难为情,但全身上下既然都被小妾口水洗礼过,再纠结走不走光也未免太过矫情,于是瘫在床上任其摆布,同时还不忘警告对方:“后面伤还没好,你别趁火打劫。”
贴身侍卫面漠然道“又不是牲口”,面庆幸自己早用银针封穴,中途不至于向自家大人举旗致敬。
苏大人被擦得干干净净,仿佛整个人也神清气爽起来,甚至有种“明日就能复工去上朝”错觉。
荆红追无情地打破他错觉:“大人体内气血两虚,明日去站朝,只怕会晕在广场上。”
苏晏气恼地用枕头砸他:“这都是谁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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