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被他看得心发慌,问:“怎?确是忍不住这联想啊。”
苏晏嘴唇翕动几下,最后低声道:“小爷,你听句劝。把这柱子毁吧,回头千万别提这事,尤其是皇爷面前。”
朱贺霖愣愣,反问:“为何?再说,这事在场所有人都看见,千人千嘴,不说,别人就不会说?”
“……犯不着,小爷,
“小爷在想什?”苏晏问他。
朱贺霖连连摇头,吩咐侍卫扯匹布来将石柱裹上捆好,放在马车上带回宫去。
那名*员尸体从井底被打捞出来。死人不会作证,底下小吏们又问三不知,以次充好倒卖赈米黑手只能再查。当务之急还是救治生病灾民。
好在锦衣卫人数众多,分批去请大夫、买药材、架大锅熬药。甘草解毒汤碗碗分发下去,大多数中毒灾民病情得到控制,症状开始减轻,性命无碍。
朱贺霖松口气,又尽心安抚通民心,说回头就让户部重新送批新米过来,并承诺定会彻查此事,将所有犯罪者包括官吏绳之以法,才在灾民们感激声中离开义善局。
天下’,听起来就不吉利。”
“你们说这柱子到底怎来?这口井用好几十年吧,可从不知道底下还埋着这东西。”
“谁知道呢,也许是老天爷安排。”
苏晏打个激灵,知道这种感觉是什——职业造反神棍惯用谶言,种方式是童谣,另种方式就是依托异物。
群策群力讨论有突破点,名东宫侍卫灵机动,叫道:“‘刀口日’合起来,不就是个‘昭’字?‘昭亡天下’,这莫不是说,姓昭人会是灭亡大——”
苏晏与太子策马并肩而行,路上都在沉思。
这下轮到朱贺霖问他:“你在想什?”
苏晏摇头:“暂时说不清,总归不是什好预感。今天这件事蹊跷得很,只怕不仅是事里有事,更是局里有局。”
朱贺霖说道:“小爷也觉得不对劲。且不说赈米,就说这莫名其妙石柱,还有上面更加莫名其妙字迹,‘刀口日亡天下’……‘昭亡天下’,你知道想到谁?老二,朱贺昭。”
苏晏忽然勒马,看着朱贺霖,神情难以言喻。
他突然噤声。
朱贺霖皱眉瞪他:“什意思?你给小爷说清楚!”
那名侍卫死命摇头,不敢再多说个字。
民众中有人琢磨道:“这位兵大爷说法挺有道理……除姓昭,也可能是名字里带‘昭’……”
名字里带“昭”?朱贺霖不知想到什,脸色作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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