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红蕉怔忪半晌，把纸条移近烛火，将焚毁时又改变主意，小心地收进
贴身
荷包内。
她坐在桌旁，开始用小锤子敲核桃。婢女不解地问：“姑娘不回个信
？”
“不用回。”
“那以后还需要继续送？”
“以后……奴家有没有‘以后’不知道，但是他必须有。”阮红蕉将
瓣剥开核桃仁送进嘴里，眼里依稀闪着泪光-
苏晏不满意：“唔什唔。这两天倒春寒冷得很，你就睡
屋里，半夜记得给换炭盆和汤婆子。”
“好！”荆红追应得又快又干脆。
“好什好。你睡外间，睡里间。”
“……大人。”荆红追欲言又止，只碍着两个小厮在场。
苏晏叹口气：“大人太难。谁能想得到，奏本批红朱砂是御用监特调，还掺金粉和香料呢？”
用担心受心法或药物影响而走火入魔。”
荆红追没有吭声。
苏晏道：“还是先别去，以免打草惊蛇。”
“万鑫那边呢？”苏小北问。
苏晏思忖后做决定：“别管，就当阮姐姐没传过消息。对，你想法子暗中通知她，让她别再通风报信，自保为要，有什困难及时告诉，千万别做以身犯险事。”
奉安侯府。
深夜，窗外响起鸟翅拍打细微声响。鹤先生在长衫外套件披风，走过去把窗户打开。
只体型小巧黑羽雀鸟，悄无声息地钻进来，停在他手上，亲热地啄他手指。
鹤先生轻抚黑雀尾翎，从脚爪上解
厅中其余三人：“……”
——大人又在说们听不懂话。真惭愧啊，看来要多念书。
——不过也无妨，反正大人说什都有道理-
阮红蕉宿没睡好觉，清晨起来多用好几层粉，才遮住眼眶底下乌青。
婢女终于带来苏晏那边回话，也只有两行小字：“姐姐安全为要，望尽快抽身，消息切勿再传。如需保护或离京，及时知会，定全力护你周全。”
苏小北为难：“这样行嘛，万大人因此错过重要情报……”
“情报和她性命，选择后者。”苏晏低头喝口热腾腾花菇乌鸡汤，“再说，那个鹤先生倘若真与七杀营、真空教有关，恐怕没那容易让她泄露情报。这次消息，搞不好是个针对她试探，们按兵不动，她才安全。”
苏小北听明白，点头道：“那就当不知道。大人吃鸡腿。”
他说话同时，荆红追已然夹鸡腿送到苏晏碗里。苏晏叮嘱荆红追：“夜里别去探奉安侯府，听见？”
荆红追“唔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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