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朔默默点头。
豫王拍拍苏晏肩膀,说道:“手下败将,何惮之有?通缉令下发各州县,再抓次就是,不必太过烦恼。”
苏晏叹道:“担心是七郎。犯人毕竟是在锦衣卫押解时逃脱,他这个主官怕是免不要担责。”
豫王心里恨不得沈柒被罚被贬,最好去岭南瘴蛮之地喂蚊子,这辈子都别回来,面上却派公正地道:“他抓捕有功,失职有过,功过相抵。按皇兄性子,顶多训诫几句,不赏不罚罢。”
苏晏微松口气,问高朔:“七郎在哪里?先与他碰个头再进宫。皇爷怕是又夜未眠,等着去复命呢。”
高朔脸色阴沉:“押送囚车锦衣卫出事,囚车里犯人被劫!”
苏晏惊道:“鹤先生逃?七郎如何,有没有事?”
高朔道:“沈大人无事,他带着前队开路,都快到北镇抚司,见石千户他们迟迟不见踪影,便带队折返回去找。最后在条小巷里找到,所有锦衣卫统统被药倒,包括领队石千户,泼冷水才醒过来。”
苏晏问:“石千户怎说?”
“说只闻到股暗香。因为两侧围墙内俱是花树,便没太在意,不知不觉就晕。”
高朔道:“沈大人去和兵马司交涉,还未回来。不过留言说,让苏大人自行其事,不必等他。”
苏晏点头:“按惯例,城门明早晨钟敲响时才会开。试着向皇爷讨份旨意,看能不能赶在开城门前,下令封城。”
他想想,又苦笑着补充句:“不过,觉得可能性不大。大索扰民,如海中捞粟,未必能捞得着;且城内外流通涉及万户生计,就算真封城,也封不多久。”
豫王道:“清河所虑颇有道理,也许不等明早开城门,那鸟先生就已经
“囚车呢?什样子?”
“铁锁上有很多锐器砍过痕迹,可见劫囚车人为数不少,沈大人猜测是真空教余孽来营救他们教主,当即下令贼人未落网之前不开城门,以防钦犯出逃。”
“要封城大索吗?”
高朔摇头:“城门守军属于五城兵马司治下,隶属兵部。没有圣旨,只锦衣卫这边传令过去,他们未必肯听。就算听,再到执行,中间又有段时间,到那时黄花菜都凉。”
苏晏皱眉,边思忖边道:“真空教长年隐身暗处,教徒众多,难以网打击,会来劫囚车也不算太意外。但他们会赶来得这及时,想必鹤先生之前已经做布置……此人可真是,走步算三步,不好对付啊!旦逃出京城,天高海阔,再想抓他可就没那容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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