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步紧逼不行,会引发反弹;太过宽纵也不行,会前功尽弃。就得进三步退步,使水磨工夫层层碾去抵抗、浆出感情,最终才能剥出颗弥足珍贵真心。
而如今,便是该把这颗心剥出来时候。
“清河。”皇帝用忽然沉静下来语气说,“朕也许等不到你下定决心那日。”
苏晏闻言惊,失声道:“瞎说什,什等不等得到……皇
“没学会也无妨,朕耐心充足,可以慢慢教到你会为止。来,再试试。”
苏晏忙不迭说:“不必再试,臣学会,真学会。”
“真会?”皇帝淡淡笑,“那好,朕来检验检验。”
怎检验?拿什检验?苏晏下子就想到上次皇帝意犹未尽那句——“既然是雨露恩泽,下次就吃吧”。
……还真是这个“吃”!
音低沉又温柔:“先舔舔,别用牙咬。”
他被这股循循善诱语气蛊惑似,舌尖不自觉地在箫头上舔下:玉石光滑、坚硬,有些冰凉。
“好孩子。”皇帝褒奖道,“除舔,还可以吸,将它尽量往喉咙深处吞,实在吞不下时,就往外吐些儿再吞。”
苏晏晕乎乎地做个吞咽动作。箫管有点粗,他被噎下,脸颊霎时涨红,只想咳嗽。
箫头似有灵性般往外抽抽,待他缓过气,又往内推送。苏晏感觉整个口腔都被塞满,发出“呜呜”抗议声。
苏晏张脸半红半白,急中生智,低头捂嘴开始剧烈咳嗽。
皇帝放下玉箫,将他拉进怀里,给他抚胸拍背顺气。
“臣内伤未愈,忍不住想咳,皇爷恕罪……”苏晏上气不接下气地道。
皇帝如何不知他借伤逃避,心中生出不忍,却也摸清自己这位爱卿性子——若想他在情爱方面主动,几乎是不可能。你耐心等他,他走到另条道上去;你招呼他,他慢吞吞地挪,总也碰不上;你想感动他,这倒是不难,但他感动之下,君臣义、朋友情大把泼洒,唯独把爱欲之心捂得紧紧。
对这种人,就得逼。
“收缩两腮包住它。动用舌头,可以绕圈舔,也可以……”
苏晏终于回过神来,脸颊红得滴血,忙不迭地抓住箫身往外拔。
皇帝没有强制,松开手指。箫身从嘴里抽出时,犹带着丝丝缕缕透明津唾,似断非断地垂落在嘴角与箫头之间,仿佛红花吐蜜,香艳又*.靡。
皇帝将箫又抵在他嘴唇上摩挲,哑着嗓子问:“学会?”
苏晏个字都说不出,只想在脚底挖个地洞逃走——或是把自己当场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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