嫖客张着嘴,下巴快要掉到地上。
小倌先是狂喜,认为得到爱护,忽然又觉得不对劲——若是真中意他、爱护他,为何还不把这讨人嫌王老爷踢出去,自己上?
沈柒没耐烦看他们呆若木鸡样子,从桌面抓起个瓶子丢过去:“不行?那就把这瓶药喝光!”
这是院子给各间房备助兴之药,烈性得很,寻常几滴就够折腾宿,整瓶喝下去还不得烧死?嫖客面如土色,连连道:“能行!能行!”
他把小倌扑,抖抖索索半晌没立起来,眼见沈柒拔刀出鞘要起身,吓得魂不附体,咬牙口气灌下半瓶药——顿时行。
是他开苞那次——大概是去年三月吧,沈大人带着刀闯进他房中,把嫖客腿都给吓软。
“他还以为自己被锦衣卫千户看上,正窃喜呢,谁料沈大人往窗边椅子上坐,绣春刀横放在大腿上,脸煞气腾腾……”-
沈柒煞气腾腾地问:“你,是雏儿?”
小倌暗喜而扭捏地答:“奴确从未被人梳笼过,千户大人……”
沈柒撇他,又问中年嫖客:“你,经验如何?”
这小倌真是个雏儿,既认为有人撑腰,稍吃痛就要吊着嗓子叫喊。叫喊,嫖客便觉如芒在背,那森冷刀光仿佛就贴着后背划拉似。全身被恐惧激得冰冷,又被药力催发得火热,直坠入冰火地狱,数次想昏过去而不得。
嫖客顶着巨大压力,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个小倌,小倌哼声疼,比他亲爹重病还扎心,这情形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堪称奇闻!
所幸对当太监恐惧战胜切,嫖客最后几乎虚脱,总算是不辱使命。
嫖客躺在地面上气不接下
中年嫖客两手拎着裤头,欲哭无泪:“小人、小人是新手,头次来,真,小人不知嫖娼犯法,不知者无罪啊大人……”
小倌听他撒谎,不高兴,同时想借此卖弄耿直单纯,好吸引难得金主靠山,便脸不解地道:“王老爷何出此言?爹爹说,王老爷最爱给人开苞,在这长春院里摘不少初阳,怎要骗千户大人说自己是头次呢?”
沈柒正想把这瑟瑟发抖嫖客踹出去,另外换人,闻言改变主意,将刀刃抽出雪亮半截,对还想辩白嫖客冷冷道:“不必废话,现在就上。”
“上……上什?”嫖客被吓得脑子都发飘。
“当然是你上他,难道还是他上你不成!”沈柒目光森冷,“你把这清倌弄得舒服,饶你命;要是他疼下、哭声,就在你背上划刀。他要是流滴血,就送你去做太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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