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这个资格，但
没有这个意思。”阿勒坦拉开
她
手，将
颗硕大金珠塞进她手里，“去给自己买匹丝绸，做身漂亮衣服，穿着它，全部落小伙子都会爱上你。”
姑娘失望地接过金珠
良久之后，虎阔力长长地吐口气，仿佛魂魄从迷乱动荡碎裂中，又拼凑着降落回衰老身体里。昔日纵横北漠王者，如今正佝偻着躺在地上，嘴里发出无意义呓语。
黑朵居高临下地看他，像个沉默而阴冷幽灵-
阿勒坦走出金帐。
广场上宴会已近尾声，瓦剌汉子们纷纷搂着中意姑娘，走向自己穹帐。
有不少美丽而大胆姑娘，带着醉意与笑颜，向阿勒坦簇拥过来——即使改变肤色与发色，大王子依然魁梧而英俊，甚至更增添种妖异性感。她们希望能得到他青睐，就算没有名分，夕之欢也是好。
中只剩个人值得信任，那就是他。阿勒坦，你答应，无论父王活着还是回归长生天，你都要把黑朵当做师父样对待。”
已经有师父。阿勒坦心道，师父在临终前把切都传给，而也答应过他，必须要做件事。
汗王见他不吭声，不悦地提高声线：“阿勒坦！”
阿勒坦抬起眼，温和而专注地看他父王，像往常那样爽朗地笑笑：“这两件事都记在心里，父王放心吧！”
虎阔力这才舒口气，有些疲惫地闭眼，眼珠子在薄薄眼皮下快速而不安地颤动。他勉强说道：“父王累，你也去休息吧。”
最热情那个姑娘，紧紧抱住阿勒坦腰身，笑道：“大王子，你看看，是不是部族里最美女人？”
阿勒坦低头端详她，说：“确是。”
姑娘快乐地笑出声：“有没有资格服侍你个晚上？”
阿勒坦说：“有。”
那姑娘脸红，眼睛亮得像头顶星空：“那们去哪里？”
阿勒坦用嘴唇碰碰他枯槁手指尖，起身离开金帐。
虎阔力强忍着，直到确定儿子已经远去，终于忍不住叫起来：“都说！按你说，都说！药，给药！”
他在床上打滚，忽而用牙狠咬皮褥子，忽而以头撞击床板，涕泪交加，从喉咙中挤出痛不欲生哀嚎，莫说再无任何君王气势，浑然已不像个人，像只走投无路牲畜。
“药……给药……快给……”
个黑色人影从穹帐深处走出来。虎阔力从床上摔落，连滚带爬地凑近他，从他手掌中抠走颗龙眼大小乌黑药丸，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