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可有应对之策?”
石檐霜与高朔同时开口问。
沈柒想想,吩咐石檐霜:“北镇抚司有缇骑千余人,挑选其中六百名忠勇精锐,明日起在城外林野中扎营待命。这事交给你,记住行踪务必隐秘,连宫里都不能知道。”
又吩咐高朔:“你带队暗哨盯着宫中,尤其是养心殿与慈宁宫,旦发现不寻常动静,立刻来报。已买通仪仗营汪佥事,他会掩护你。”
仪仗营这些负责站殿“大汉将军们”在编制上亦是属于锦衣卫,却没有什实权,其佥事会抱沈柒大腿也就不足为奇。
对视眼,莫名想起之前在河南暗查廖疯子贼军时,沈柒悄悄离队日夜,是他们给打掩护。接着又临时起意,带支暗探小队离开河南地界往东,后来他们才知道,沈柒是在南京待半个多月。
沈柒去做什?他们没敢多问,也不愿意多问,来认为不属于他们这个层面事情,知道太多反而是取祸之道,二来也是出自种近乎于崇拜信赖与追随。
“皇爷已经知道门后之人是谁,打算动手斩草除根?”高朔猜测。当初沈柒去东市吃馄饨被人盯梢时,是他前来通风报信,故而对“弈者”情况所知比石檐霜多些。
沈柒缓缓摇头:“按理说,不该在这个时候动手,主动掐断永年这条线。留着引蛇出洞不好?”
石檐霜不解地问:“那皇爷这是何意?”
两人应诺后,各自去安排。
大堂内只剩下沈柒人,继续心不在焉地把玩刑锥,也不知是失手还是有意,锥尖扎进指腹,鲜血渗出。
他蘸着血珠,在桌面铺开公文纸上,涂抹出两个字:“清河。”
歪着头看看,觉得写得不太好,换种字体又继续写——
清河。清河。清河……写到后面变成狂草,笔锋张扬癫狂,像群在极度饥饿与忍耐中终于,bao动野兽。
“自毁线索,如此不明智做法不像今上风格。”沈柒边思忖,边低声道,“思来想去,只有个可能,也许圣躬并非如太医院所言,只是偶发头疾……拔除暗钉、犁庭扫穴,这是为太子铺路!”
这话在脑中转个弯,石檐霜与高朔同时悚然变色:“大人是说——”
他们不敢说出口,但神情已经泄露心中惊骇。
沈柒面色阴冷地说:“如此来,再去看前几日跪门案,内情昭然若揭。紫微生变,锦衣卫作为上率亲卫首当其冲。多少指挥使都是在帝位更迭时落马,倘若不被新君信任,们就危险。”
“那该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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