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出养心殿时,又吩咐琼姑:“将养心殿宫人们全部集中过来,你负责训诫,让他们知道何为守口如瓶。今日情
琼姑急匆匆进殿,跪在她床前,低声禀道:“皇爷又昏迷。太医们都在养心殿会诊,陈大夫套金针下去,也不见醒。”
太后既惊且悲,又似乎在意料之中,立即掀被起身:“快,起驾去养心殿!”
皇帝这次昏迷时间比上次长得多,直到十个时辰后,才渐渐清醒过来。
睁眼只见太后坐在他床前,握着他手,垂泪不已。
皇帝醒后显得十分疲累,似乎这长达十个时辰睡眠补充,对他长久夙兴夜寐而言只是杯水车薪。
层,好谋略!”皇帝击节而叹,转而语调又沉下来,“这个阿勒坦,今年才二十岁,只比贺霖大五岁而已,将来……”
他深深拧起眉。
蓝喜知道皇帝心中担忧什,连忙劝慰:“小爷天资卓越,将来必有大成就,区区北漠蛮夷也只合向天朝俯首称臣,皇爷就放宽心看着罢。”
皇帝不以为然,但没有出言责备他,只在心里默默道:好在,还有苏晏。贺霖若能凡事多与他商议,多听听他意见,想必在政策上不会有太大偏差。
但眼下,他不能任由瓦剌坐大,得挽挽鞑靼这种节节败退局面,或许可以考虑与小汗王母亲临时结盟……
“母后,别哭,朕还活着。”皇帝用疲惫却冷静声音说,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令他动容失态,就连生死也不能,“蓝喜,把药拿过来。”
蓝喜跪地哽咽道:“皇爷,别服那药……”
太后也连连摇头。皇帝却说:“服药还能保持清醒,不服又要昏睡过去,饮鸩止渴也要止,拿来。”
两头拉锯再三,最后谁也拗不过皇帝,只得让他服药。
休息片刻后,皇帝气色好些,看着又像个正常模样。太后不准他起床,立下规矩:“从今日起,朝会暂停,政事先由内阁辅臣们代为打理,不准再劳累龙体。等皇帝病情好转,再理政不迟。”
皇帝迅速思索,心中计策接二连三地冒出来。他执笔沾沾朱砂,正待批复,笔忽然从指间滑落,在内阁票拟上点出团残艳红痕。
“——皇爷!”蓝喜惊呼声,甩墨条,扑过去搀扶。
皇帝向前倾身,动不动地靠在他手臂上,像个累极人终于睡着似。
蓝喜大声叫:“来人!快来人!”-
拂晓时分才再度躺下入睡太后,被宫人们脚步声惊醒,猛地坐起身,带着突来紊乱心跳,厉声问:“出何事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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