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个,则是借瓦剌国书要求参礼之事,*员们争论起大铭与北漠外交策略。因为阿勒坦崛起,过去对夷方针已经不适用,将来该如何定位、处理与北漠关系?
这两件大事,苏晏都没有当众表态。
内乱之事,他知道于彻之是文官中名将,领兵平乱靠谱,但眼光不定靠谱,至少举荐方磬此人在历史上寂寂无名,不像是个能成大事。可如果他在朝会上同意撤掉方磬,就会得罪于彻之。不如先暗中考察个更合适新提督,然后再找于彻之慢慢说通。
外交之事,他更不能轻易开口。因为太强硬,万激发鹰派们好战心,恐大铭同时陷入内外战争;太绵软,就会对北漠养虎为患,且难免使人怀疑他是因为与阿勒坦有私交,被旧日情分影响判断。
苏晏行事风格贯是——永远留条可行备选,不能把后路堵死。以及不打无准备
“圣”吧,毕竟先帝是位难得明君,虽说最后有点晚节不保嫌疑,但……其实也不是那严重,对吧?礼官们如此自安慰。
铭圣宗朱槿隚。
苏晏有些吃惊地睁大眼睛……在他前世记忆中,朱槿隚庙号确是“宣宗”,为何在这世截然不同?
他很快想明白其中关窍:在历史线上,这对帝王父子之间并未有过这激烈情感碰撞。估计直到历史上朱贺霖中毒后死里逃生,最终艰难继位,短短数年后又死于余毒发作,他心里对父亲始终怀有怨意,两人到死也没有敞开心扉,所以才对父亲“宣宗”这个庙号没有异议。
而这个世界朱贺霖就全然不同,为报答父皇爱子之心,什痞悍手段都能使得出来。
朱贺霖逃过劫难提早登基,朱槿隚以假死方式活下来,连庙号都变,这就是他这只小蝴蝶扇动翅膀所带来改变?苏晏感慨不已。
在他暗自唏嘘时候,*员之间又吵几架——
个是因为廖疯子与王氏兄弟这两路“义军”,眼下正分别北上、东进,有会师北直隶之势。北直隶是京畿门户地带,再往北就要兵临城下。昔年疥癞之疾,如今已成不可忽视威胁。
因此,提督军务兵部右侍郎方磬因为讨贼不力,遭到其他*员弹劾,要求换人。但因他是新入阁兵部左侍郎于彻之举荐,于阁老坚定认为自己没看错人,讨贼失利是因为兵力不足、各卫配合失误,总之是朝廷本身调度问题,不是方提督能力问题。
这下又有*员跳起来,当场弹劾于彻之狂妄自大、抨击朝廷。两边好通唇枪舌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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