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撇嘴:“你想得倒美!亏你之前提醒,让锦衣卫把当年身在清水营*员们又筛过遍,还真找出另个符合条件。”
“谁?”
“陕西行太仆寺个寺丞,当年是严城雪手下,在清水营负责征马,整好二十出头。瞧,都对上,阿勒坦这下总该没意见!”
区区个六品寺丞,让他代表大铭去北漠当参礼官,这是赤裸裸瞧不起……阿勒坦估计得气疯。苏晏扶额无语。
朱贺霖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想,嗤道:“可以派个三品*员当正使,他当副使——怎样,够给‘圣汗’面子罢?”
之仗,看谁手里底牌多,能笑到最后。
而在朝臣们看来,这位新任弱冠阁老,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符淡定与狡狯,像潭看着浅、实则深绿水,兴风作浪时能淹死人不偿命。
可要说他无懈可击吧也是瞎话,清贤*员们大多讲究修身养性,唯独苏晏与同僚、亲王乃至新君都传出过风流韵事,个人作风不太正派,却至今没有翻船……总之,是个言难尽厉害人物。
于是“厉害人物”在朝会上沉默,便也透出种高深莫测意味。以至于在散朝后,兵部与礼部不少*员明里暗里打听内阁决策方向时,把打探苏十二口风摆在最前面,关注度甚至超过对首辅杨亭。
苏晏没想到是,他口若悬河时,风头盖过众朝臣;他沉默是金时,风头依然盖过内阁诸臣。
其实苏晏自己也不定愿意去,想来想去,觉得朱贺霖这法子可行,暂时先这着吧。至于等阿勒坦见到这位副使后会是什反应……谁知道呢。
朱贺霖见他没意见,便将这封国书装入盒子,吩咐內侍传下去,派专人立即
由此看来“苏相”这私下称呼,无论是出于拍马屁还是触霉头,都叫得不冤。
散朝后,清和帝在御书房单独传召苏阁老。
“这是司礼监按意思,拟好给阿勒坦回应,你看看。”朱贺霖将封写在黄帛上国书递过来。
苏晏展开细看,见基本采纳他意见:先是对阿勒坦要把“圣汗”升为“天圣汗”逾矩行为,表达不满与谴责之意。接着进行安抚,正式赐封他去世父亲虎阔力为“平宁王”兼“瓦剌可汗”;赐封阿勒坦本人为“顺义王”兼“北漠可汗”,等于是承认他吞并鞑靼合理性。并且许诺,只要他安安分分不升尊号,大铭就会派出最合适*员去参加他祭天大典。
“……最合适*员是什意思?”苏晏琢磨道,“难道真要派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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