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,沈柒相当沉得住气,在不发疯绝大部分时间里,要比普通人冷静得多。
“什事,非要在朕舒心时来打扰?”朱贺霖看也不看沈柒眼,在星位落下黑子,“啧,清河,你又放水是不是?都说不需要让,不必故意讨欢心,你以前连赢十把时,可没跟客气过。”
现在也没让着你啊,更别说讨什欢心……长进啊小朱,把这怪里怪气话说给谁听?苏晏默默翻个白眼。
沈柒站在榻前,没看朱贺霖与苏晏,只盯着黑白交错棋盘,用贯冷峻语气说道:“此事涉及皇室,臣不好当着陛下之外人说,还请陛下斟酌,要不要让苏大人回避下。”
朱贺霖仿佛抓到个漏洞,侧过脸,微带嘲弄地看沈柒眼:“清河是父皇与朕都极为信赖人,所谓涉及皇室之事,他知道得未必比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少。有什话,不能当着他面说?”
启程送往灵州。据说北漠使者还蹲在清水营,等大铭皇帝回复呢。
殿门打开,出去个传书內侍,又进来个禀事內侍。
“陛下,锦衣卫指挥使沈柒在殿外求见,已经等有会儿。”
“沈柒?朕没召他,他来做什。”朱贺霖听,拿眼去瞟苏晏,嘴里道,“还真是个蜂子,嗅着哪里有花儿,就往哪里飞。”
苏晏并不想被比喻成花,同时怀疑朱贺霖又在用谐音梗贬损沈柒,无奈地笑笑:“沈指挥使急着面圣,想必有要事禀报,臣就先告退。”
沈柒并不与新君对视,垂目掩去细微神情,语气依然冷淡:“那臣就直接说——
“自上个月起,各司府城与州县流言渐生,开始还说得隐晦,后来越发猖獗,矛头直指太皇太后。”
传那老太婆流言?有什好传,反正人也就是那个德性。朱贺霖不以为意地问:“哦,都说她什?”
“都是些大逆不道荒谬之话,臣连转述都觉得有污圣听。”
“说,
“慢着!”朱贺霖叫住他,“你先别走,不妨起听听沈柒究竟要说什。”
內侍退出殿外,朝沈柒点点头,待他进去后,把殿门重新关闭。
沈柒走入御书房,见朱贺霖正与苏晏盘腿坐在弥勒榻上,据桌手谈。
眉梢微微抽下,他不动声色地上前行礼。
苏晏转头看沈柒,露出点儿苦笑神色——就內侍出殿传话这短短几十秒时间,朱贺霖跟打鸡血似迅速行动起来,硬把他拉上榻,扒靴子、摆上棋盘,做出副君臣谐乐模样,不是为刺激沈柒,又是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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