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见他因为负面心理反应太强烈,读得破嗓,声音变得涩如砂纸,连肩膀都颤抖起来,很是不忍与心疼,伸手按住他肩头,又在后背轻轻拍抚。
朱贺霖逐渐平静下来,顺利读完这封信,把册子往地板上扔,对躺在床上朱槿隚沉声道:“儿臣乍闻此事,震惊愤怒之情难以言表。也向皇祖母询问往事,但她话毕竟只是面之词。究竟当年真相如何,只有亲历过人才知道……父皇究竟知道多少?
“信王当年拥兵谋反,父皇最后逼杀他及其子嗣脉,是否也与此事有关?
“这多年来,父皇心中若有疑窦,为何不向皇祖母问个究竟?
“还有四皇叔……豫王他是否也知道此事?”
种困惑受限于当下科学认识水平,只用言语很难解释清楚,所以并不打算将自己来历真实相告,以免超出对方理解范围,反而引发不可知心理反应。
就这朦朦胧胧、似是而非,各有各理解,也没什不好。
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笑下,没承认也没否认,继续道:“所以应虚先生建议要多与皇爷说话,尤其是熟悉声音,说些会引发心绪强烈起伏事,无论是喜、是怒、是十万火急,只要能激荡情绪,也许就会有效果,更重要在于持之以恒。”
这个术后唤醒观念,与后世医学上认为“听觉刺激可以使病人中枢神经兴奋”相当接近……可见陈老爷子确不般。历史滚滚浪涛,卷过多少卧虎藏龙之辈啊,苏晏默默感慨。
“陈大夫也是这对说。”所以父皇迟迟不醒,是因为所受言语刺激还不够大?朱贺霖暗中这琢磨过,借着今日之事,正好有机会可以试试。
朱贺霖满腹问题接二连三地抛出,得到回答却是永无止境般沉默。
“父皇!”他忍不住抬起朱槿隚手
他伸手,将父皇只手捏成拳头,然后用力握住,字字清晰地沉声道:“父皇可知三十年前秦王府那件旧事,如今被别有用心人故意挖出来,作为他们造势工具?
“他们说,父皇与四皇叔并非显祖皇帝血脉,而是皇祖母与民间男子私通所生。
“他们把所谓‘证据’印成许多册子,私下散布于各大州府,搅动人心惶惶,谣言横行。
“父皇想不想听听,册子里收录书信?”
朱贺霖从袖中抽出本青皮线装册子,前后翻找。苏晏起身从旁边灯架上取来油灯,替他照亮。朱贺霖翻到其中页,正是“秦王妃将怀孕消息告知*夫”那封信,强忍着恶心反胃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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