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从床沿转身下来,端端正正跪在踏板上,拉着苏晏与他并肩跪好,然后对着床上朱槿隚说道:“父皇可知,清河与是拜过高堂……在太庙,母后神牌前。可惜,当时只拜半。眼下借着这个机会,顺道就把另半也拜罢。”
苏晏又惊又恼,使劲挣着被朱贺霖扯住袍袖,挣扎起身:“小爷这是要做什……胡闹!可别把皇爷气出毛病来。”
“他也得能被气到,才有气出毛病可言啊。”朱贺霖硬是拽着苏晏不放,“这可是你说,‘无论是喜、是怒、是十万火急,只要能激荡情绪,也许就会有效果’,怎,你不愿意配合?”
被他这激,苏晏犹豫,面觉得朱贺霖这歪脑筋动,太不像话;面又觉得无论黑猫白猫,能抓老鼠就是好猫。
朱贺霖趁他迟疑,给摁回在踏板上,把当初在先皇后神牌前许下誓言,依葫芦画瓢又说遍:“父皇,您看到身边人,他叫苏晏,是心中除父皇与母后之外最重要人。他信任,关心,情愿把性命前途都托付于;而也信任他,喜欢他,想要竭尽全力实现他心愿。誓与他生世永不相负,生世白首不离,请父皇做个见证!”
,将用力拢住拳头压在对方胸口,声声呼唤,“父皇你醒醒!这件事太大,太沉重,儿臣人承担不。父皇就当是为这个不成器儿子,睁开眼看看罢!”
“哪怕不为儿臣,也为江山社稷。他们这做,就是为坐实父皇与得位不正,鸠占鹊巢。难道父皇就任由这些贼子妖言惑众?
“等到谣言传遍天下,民心动摇,下步他们就该打着‘正本还朔’旗号,来造景隆与清和两朝反,父皇!”
朱贺霖把脸抵着拳头,同压在他父亲胸膛,听见如擂鼓般急促强烈心跳声……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,这心跳声是他自己。
父皇脉搏依然缓慢,如同曾经端坐于龙椅上时,八风不动沉稳。
苏晏此刻羞耻、恼怒、无奈……满腔情绪纠缠成结,万般滋味难以言表,既感动于朱贺霖赤忱热烈,又不快于他把这郑重
朱贺霖几乎有些绝望。他转头望向苏晏,从求援般眼神里,忽然又生出股夺人眼目光彩来。
“……清河,你先把灯移开。”朱贺霖吩咐。
苏晏也怕万不小心灯油打翻在床上,便把灯挪到窗边桌面上去。
“清河,你过来。”朱贺霖又吩咐。
苏晏回到床边,正想问他还需要什,整个人冷不丁被扯在踏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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