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不会是临阵脱逃罢……朱贺霖从床榻跳下来,趿着鞋正要冲出寝殿,殿门外忽然传来两下叩门声。
这叩门声轻微且犹豫不决,片刻后,又是两声更响亮些儿,透着丝舍决意。
殿内烛光摇曳,朱贺霖产生瞬间恍惚,仿佛真身处荒郊野外山寺,对妖鬼不屑顾武士,终于等来他宿命中艳遇与情劫。
恍惚间,叩门声消失。朱贺霖如梦初醒,猛地拉开殿门——
苏晏身鲜红纱衣,青丝披散,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。
看见……”
“大人放心,方圆二十丈内个人都没有。”
苏晏知道荆红追武功已臻化境,便也放松下来,说道:“还以为你这人口唾沫个钉,这般反复倒也罕见。行,你就撤回前言,再说次。”
两人鼻尖几乎相触,荆红追深吸口气,沉声道:“有烦恼要对说,棘手事交给去办,别忘——是你男人。”
改平素低姿态,这个理所应当口吻使苏晏下子怔住。片刻后他微笑起来:“嗯,知道。并不是什棘手事,是该负责任而已。回头找机会告诉你们,别笑就行。”
他原本拿是件素白纱衣,上身就发现,薄、透、漏,隔着蝉翼似布料,连皮肤上小痣都能隐约看到,简直!
除白衣,只剩下红衣,颜色虽艳,至少透明度没那高,只能勉为其难地穿上。唯庆幸是,款式是长衫,没有丧心病狂到给他准备女裙。
“——好看?”面对愣怔朱贺霖,苏晏沉着脸问。
“好、好看……”朱贺霖磕磕巴巴道,目光投在他身上时,就跟火燎似立即移开,移开后又忍不住,来回瞟。
“让让,
荆红追与他鼻尖轻触下,慢慢松手后退,又回到侍卫状态:“晚膳已备在花厅,大人请。”-
“‘荒*王爷见猎心喜,柔弱书生在劫难逃’……这个怎感觉像是四皇叔?不行不行!”朱贺霖坐在床榻上,手里拿话本丢,匆忙拾起另本快速翻看,“‘猎户念种善因,白狐千里报恩情’,真俗气!”
说着随手扔掉,又捡本新:“‘诛鬼武士借宿山寺,复仇艳鬼夜半敲门’,嘿,这个蛮有意思……要不,就这个?”
朱贺霖看完这篇打着复仇旗号炮泯恩仇艳情话本,面红耳赤地把册子塞进枕头底下,激动中带些紧张地想:怎还没好?
苏晏入夜时分来奉先殿,朱贺霖早已准备好切,还怕他难为情,提前清空宫人。结果换件衣裳而已,半个时辰不见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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