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忍住不用刑锥射他: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!”
高朔从怀中扯出团红纱,绷着脸递过去。
谢时燕彻底吃下这颗定心丸,拍案道:“稳!就明日早朝,们集中火力,炮轰苏十二。不把他轰出内阁,誓不罢休!”-
“今夜谢府密会……都聊些什?”
入夜,壁上油灯将北镇抚司公堂映照得影影绰绰。沈柒两条腿架在桌面,边问,边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里黄铜刑锥。
锦衣卫暗探面有惭色地抱拳答:“谢府戒备十分,兄弟们难以接近。只知约有六七人碰头,不知具体身份,也不知谈什。”
谢时燕这老匹夫,上次因为戚敬塘献回春丹之事与清河结下仇怨,此番这般鬼鬼祟祟,所密谋之事会不会也与清河有关?
众人次次落井下石与利益瓜分,此后想东山再起可就难。
连三夜密谋后,这个以谢时燕为首“倒苏”团队,六七个核心成员中,江春年江阁老竟然是最沉不住气个。他催问道:“劾疏既已写好,何时动手?”
谢时燕沉吟后,说:“再等等。”
“等什?小心夜长梦多,别忘锦衣卫探子可不是吃素。”
“……等于阁老第三份奏本。”
沈柒挥手打发暗探离开,正盘算着亲自去谢府打探番,却见高朔脚步匆匆地进来,在他面前站定,仿佛有话要脱口而出,转而变成欲言又止。
“怎,做什亏心事,怕收拾你?”沈柒挑眉问。
高朔忐忑又尴尬地勉强笑:“卑职这颗心亏不亏,大人还不清楚?”
“那就别给摆这副小媳妇模样。”
高朔闻言收敛情绪,脸冷漠,顿时觉得心里好受多,于是硬邦邦地说道:“卑职有事要禀报大人。这事卑职本不愿说,却又不得不说,同时也怕说大人要发飙。”
短时间内接连上奏,确是于彻之风格。当初他领兵剿匪时,最多次,半个月内连上九道奏疏,不是催要行军粮草,就是抨击拖后腿*员,好在景隆帝宽仁,并不以此为忤。于彻之便越发成领兵文臣中,脾气与做派最接近武将个。
谢时燕料准于彻之绝不能容忍手下将领不听军令,肯定还会再上奏。
果然,又过两日,第三份奏本来——
于彻之俘获批“义军”喽啰,审问后证实:戚敬塘所率之部,确在近期与他们交锋数次,全都吃败仗,领着残兵路溃逃。廖疯子亲率手下乘胜追击,最终战况如何,这些被俘喽啰们也不清楚。
这可就算是铁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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