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,苏阁老当初举荐戚敬塘时,锦衣卫向内阁提交份关于他过往战绩详报,皇上与诸位大人也都看过。既然事先调查充分,何来草率用人?”
“谢阁老可别因为自己吃错药,就把腔怒火都冲着苏阁老来啊。”
这句含沙射影“吃错药”,叫不少风闻回春丹效果*员掩嘴偷笑起来。
谢时燕被楚御史怼得面红耳赤,怒道:“如此不学无术、品性低劣、欺君误国之人,难道是举荐不成?”
江春年也忍不住下场:“朝、朝廷有此大败,苏阁老难、难辞其咎,不问责不、不足以服众……杨首辅,你说、说句话。”
挡雨,就像……父皇那样。朱贺霖眼神执拗。
你不是你父皇,你是你。苏晏微不可察地笑下。记得吗,你相约过,起并肩站在峰顶看盛世乾坤。贺霖,你是明君,不是,bao君。
满朝喧哗声远去,唯剩苏晏唇边缕笑意。朱贺霖心底蛮狠,bao虐之气慢慢平复下来,朝他回个“放心,小爷自有分寸”眼神。
苏晏微微松口气。
另厢,苏晏盟友、下属与“门下走狗”们也忍不住站出来。
首辅杨亭张张口,欲言又止,末长叹声。
戚敬塘大败,当初力排众议、坚决要提拔他苏晏确是要承担连带责任,这点他没法再替苏晏说话。
“十二门下走狗”们不满地叫嚷起来,很快与倒苏党吵成片。
眼看朝会又向着旧贯撕逼掐架路狂奔,朱贺霖差点没把手边青铜香炉砸下去,朝这群尾大不掉文臣咆哮:你们嗓门比还大,要不
率先发难是都察院御史楚丘。他反驳着弹劾*员们,眼睛却是看向谢时燕:“想问问诸位大人,这‘收受贿赂’说法从何而来?可有真凭实据,还是血口喷人?据下官所知,戚敬塘来京后,只上门拜会过位阁臣,便是谢阁老,还献过蓬莱方士灵丹,谢阁老可是尽数笑纳。不知这算不算行贿受贿?”
谢时燕被戳肺管子,忍怒道:“什灵丹,分明是用毒药害病大半个月,还没治他谋害大臣之罪。你这才是血口喷人!”
楚丘笑道:“那就有意思。有三点疑问,还望诸公为解惑——
“第,戚敬塘好容易搭上谢阁老门生这条线,上赶着登门拜见,按说就算行贿,也该行给谢阁老才对。怎就扯上与他非亲非故苏阁老呢?
“第二,他两手空空来到京城,只带几瓶视若珍宝丹药,家境亦只是普普通通,哪来钱财贿赂苏阁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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