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过承天门,眼看午门就
“说你没见识,还真没见识。坐在步辇上是吏部侍郎、文华殿大学士苏大人,内阁次辅,御前等红人。可听说啊,谢、江两位阁老给他扶轿,是因为打赌打输!”
“什打赌,看你也是没见识,还说他呢。告诉你们吧,是因为谢阁老与江阁老联手弹劾苏阁老,结果圣上明察秋毫——诬告!这不,罚他二人来给苏阁老抬轿子,赔罪。”
“怎个诬告法,快说说!”
“具体也……反正就是,前两日官府告示长垣大捷,听说吧?苏阁老举荐戚将军,把乱军匪首脑袋砍,大获全胜啊!偏偏谢、江二位阁老心生嫉妒,硬是谎报军情,说打败仗。这不,败露,按罪本来要撤职,结果苏阁老宽容大量,还替他们求情。为表示谢罪,他俩主动来为苏阁老扶轿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!”
用对方提供仪仗队,却没有用那顶原谅色绿呢官轿,而是自带座头顶带伞盖、四面敞开步辇。擅长装逼苏老爷往中间坐,飘飘乎不似尘世间人,真个儿道骨仙风。
他用手中拂尘点点步辇前杆,对谢、江二人假笑道:“有劳。”
谢时燕与江春年忍气吞声地上前,人边,伸手虚虚地搭杆儿,当即命仪仗队动身,早到午门早事。
仪仗队在苏晏要求下,路鸣锣开道,引得半个京城百姓在道路旁围观,议论纷纷。
“让开让开,瞧瞧,什情况呢这是?”
“真没想到啊,这内阁贵人们,也像们条街并排开几家酒肆似,互相掐尖抢生意呢。”
“要说还是苏阁老大度,这都能原谅,那句话怎说,宰相肚里能撑船。换作是,可不得趁机捏死他们!”
攒动人群嘤嘤嗡嗡,谢时燕与江春年低头走路,权作充耳不闻,但那些只言片语飘到耳边,每个字都像刀尖在他们面皮上狠划道,让他们难堪至极。
偏偏还有顽童拍着手,唱起现编顺口溜:“前锣响,后扇开,阁老轿,阁老抬,个阁老轿上坐,两个阁老驮将来。”
把谢时燕与江春年臊得,恨不得裂开条地缝钻进去。
“是哪位高官显贵出巡?真有排面。”
“你们看轿中那人,没穿官服,究竟是什人?”
“扶轿杆那两位老大人倒是穿着官服,瞧瞧啊……哎呀,孔雀补子,三品大员哪!”
“王兄你可真没见识,竟不认识谢阁老与江阁老?”
“什?这谁轿子,当得起两位阁老亲自扶!莫非是天潢贵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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