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急之下,苏晏顾不得被打斗中劲气波及危险,直接冲进战圈。这下沈柒与朱贺霖即使箭在弦上,也不得不同时收手,各自被体内反噬真气逼得后退好几步。
苏晏望望他们两人脸色,走到朱贺霖身前,下跪行礼:“臣苏晏,叩见吾皇万岁。”
朱贺霖胸臆间气血翻腾,好会儿才开口:“你让开,今日朕要拿下这勾结逆贼叛臣!”
苏晏惊道:“皇上何出此言!沈柒身上是有些戾气,有时在言辞上顶撞皇上,但谋逆叛乱之事他是万不会做。还望皇上宽宏大量,饶过他这次。日后他定会收束性情,好好为朝廷办事。”
“‘万不会做谋逆叛乱之事’?清河,你理智呢?你不是他,更不知道他对你隐藏多少阴谋与秘密,不知道这张熟悉面皮下包藏颗怎样祸心,你就敢说这样话!”
何,他们不能任由天子遇险,打算旦皇帝落下风,就不顾旨意冲进去救驾。
朱贺霖与沈柒拆十数招后,觑个空子,刃尖抖出好几团剑花,接连攻向对方眉心、咽喉与胸口三路。
这式看着三路并进,其实并不难破解,后下腰弹出剑风范围即可。但朱贺霖知道沈柒后背受过梳洗之刑,至今留有隐患,下腰躲闪时势必牵扯到旧伤,导致真气会有瞬间停滞。只要抓住这差之毫厘瞬间,转道攻其下盘,对方就将血染当场。
沈柒在接招同时自然也意识到这点,于是在下腰时,将真气灌注在绣春刀中脱手掷出。朱贺霖若是不回剑格挡,非要继续攻击他下盘,只会落得两败俱伤下场。
如此险象环生,使得御前侍卫们片惊呼,忍不住道:“皇上小心!”“还是让卑职们出手,拿下犯官!”“沈柒!你竟真敢动手,这是要谋大逆!”
“臣确不是他。”苏晏极短地犹豫瞬,又坚决地道,“但
以石檐霜为首北镇抚司锦衣卫们,则是心急如焚又左右为难:既为被逼到绝路沈柒鸣不平,又不敢当场抗旨、忤逆圣意,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指挥使大人被凌迟处死不成?
刀光电射而来,朱贺霖不得已回剑格挡。沈柒不退反进,趁机猱身而上,以掌为刀,劈向对方颈侧天鼎穴。
这招是近身擒拿中相当阴毒招,旦劈实,指力足以将喉结击碎,气管因此而塌陷,对方会在短时间内窒息而亡。
观战御前侍卫吓得胆颤,正要飞身扑上去救驾,却听背后有人大喝声:“住手——”
侍卫们闻声回头看,见是本该停职在家苏晏苏阁老,下意识地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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