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皇城千步廊西侧,至宣武门大街,都属于大时雍坊范围,有北镇抚司、都察院、刑部等衙门,也有民舍。
眼下整个坊出入口都被重兵包围,腾骧卫骑兵手持火把,在街巷之间往来穿梭,如此拉网式搜查,简直连只雀鸟也飞不出去。待到天亮雨停,视野恢复,更是如瓮中捉鳖般。
荆红追在街角处凉亭内停住脚步,把苏晏放下来。
这路他以外放真气隔绝雨水,两人身上衣物只在下摆处淋湿少许。
荆红追俯身仔细查看凉亭美人靠,发现不起眼小片泥水渍,于是对苏晏说道:“他刚刚施展轻功经过此处,换气时在这围槛上点脚尖,留下痕迹。”
,朱贺霖强压下心头不甘与衔恨,从怀中掏出个小药瓶,放在苏晏手中,“这是太医调配安魂定心丸,上次你以为父皇驾崩,七情伤时曾经服过。此药能救急,你带在身上,有备无患。”
苏晏怔然不语。
朱贺霖叹口气,拢着他手指握紧药瓶:“朕去亲督腾骧卫与火器营缉拿钦犯。至于沈柒……今夜死不,朕还要审问出父皇下落。”
他走下几层台阶,又转头道:“荆红追,照顾好清河。”
有侍卫急忙上阶给皇帝打伞,朱贺霖推开黄伞,冒着如注大雨快步穿过庭院,喝道:“封住北镇抚司大门,将在场锦衣卫全部拿下,等候发落。其余金吾卫,随朕前往正阳门!”
苏晏环顾四周,觉得此处有些眼熟,努力思索后蓦然想起来:“曾经在这附近遭遇过血瞳刺客伏击!阿追你记得吧,当时你就潜在河底,飞爪把捞走,那晚所有人都急个半死,到处找。”
荆红追愧悔道:“那时失去神智沦为血瞳,误伤大人,不过已自废七杀营功法,以后再不会入魔。”
苏晏摆摆手:“不是问责。而是
石檐霜与高朔等人知道今夜他们放走沈柒犯下大罪,面色惨淡地任由御前侍卫捆绑,隔着雨帘将恳求目光投向苏晏。
荆红追却将苏晏拉进屋内,为他系好斗篷、戴好风帽,说:“带大人从后院墙头离开,追踪沈柒。”
苏晏随手将药瓶塞进衣襟,问他:“雨这大,能追踪得到吗?”
“尽力而为。”荆红追说着,将苏晏打横抱起,让他脸埋在自己胸口以免淋雨,施展轻功掠出屋子,眨眼消失在雨幕中-
雷电与,bao雨摧撼着京城,家家闭户,连最勤于生计店铺都关门歇业。坊巷之间空空荡荡,无数窗户内渗出微微光晕,并无力照亮这风雨飘摇夜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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