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京带着满腹委屈,哽咽落泪:“叔父……”
宁王含泪道
河南开封府。
宁王边咳嗽,边对贴身侍女说道:“给更衣,要亲自迎接。”
侍女苦劝:“今日风大,王爷您这病吹不得风。还是让下人们把那位公子请进来,就在内室叙话罢。”
“那不是什普通公子,是亲侄儿!”宁王说得急,以丝帕捂嘴连咳不止,帕子上很快便有淡淡血色渗出来。
侍女们不忍见他犯病还要苦撑,便仗着主人性子柔和,合力将宁王按倒在罗汉榻上,把他鞋子也脱。
王怒道:“真不真重要吗,都已经成这样!他爹当年迁老子藩地、削老子兵权,如今他上位就要先来个下马威,还能给老子活路?行,他想逼反老子,老子就反给他看!”
陕西汉中府。
卫王敞着半边胳膊,穿身大红喇嘛袍,端坐在香床上念经,只是头油汪汪长发披散着,很有六根不净之嫌。
来报信卫王世子义愤填膺地说半天,他依然毫无反应,老僧入定似。
“王爷正在冥想,世子先请回去歇着,这事回头再说啊,回头再说。”
宁王拗不过他侍女们,只好斜倚着软垫,让王府长史亲自带人去门口,把从未见过面侄儿迎进来。
苏小京进门时,眼就看见榻上宁王,穿身素雅月白色直裰,年岁不算大,十分温文尔雅,果然是想象中谦谦君子模样。只是气色不好,面颊过于苍白,使得右眼下沿点沙粒大小红痣也仿佛失颜色。
他怔怔地望着宁王,眼眶潮湿起来,行大礼道:“朱贤拜见宁王殿下。殿下万安。”
“是大哥遗腹子,快过来……”宁王伸手招呼,咳嗽几声后,又改口道,“不,还是别靠近。身患痨瘵,容易传染,你就站在原地,让好好瞧瞧。”
他带着难掩激动打量苏小京,脸欣慰:“确是大哥血脉!可怜孩子,你受苦。”
心腹幕僚好容易把世子请走,卫王撩开眼皮,轻哼声:“这孩子,还是那沉不住气。”
幕僚打圆场道:“也怪不得世子紧张,从京城里传出风声来看,新帝这是怕自己来路不正,坐不稳龙椅,所以要先下手铲除威胁。王爷,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。”
卫王念句谁也听不懂经,问道:“教主派来使者呢?”
“就在东厢房,王爷不给个准话,他不敢走。”
“你去打发他走,让他给鹤先生传个话——既然拥有共同敌人,那彼此就是朋友。还请鹤先生拨冗,过府叙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