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月初,阿勒坦亲率大军,穿越河套地区,分三路袭击太原、榆林与宁夏。边军抵挡不住,致其深入陕西与山西北部后转而向东,意图攻陷京师。”
苏晏紧张地站起来:“然后呢?!”
“朕立刻抽调北直隶、河南、山西后备兵力,并调辽东八万守军疾赴京畿,由兵部尚书封思仲率领,在紫荆关带击退瓦剌大军,交锋十二次,迫使阿勒坦退回长城之外。”
苏晏缓缓舒口气,这才感觉后背被冷汗
,征讨北漠?不行,绝对不行!”
他把握住朱贺霖手,极力按捺住心头动荡情绪:“听说,贺霖,除马背上打江山开国皇帝,御驾亲征对任何个守成君王而言,都是件极其危险事。远不说,你看皇爷,当年还是跟随显祖皇帝北伐过,不可谓没有作战经验。可他继位后也不再亲自领兵,偶尔去边塞巡视,还险些折损在兵变甘州,若不是豫王舍命救驾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战场无眼,决定生死除能力,还有运气,再能征善战将军,也可能被支流矢夺去性命。像豫王那样老手,太皇太后照样担心他马革裹尸。你从未亲历过战阵,万不可以身犯险!”
朱贺霖毫不动容:“朕当然知道其中风险,但也从未忘记过大铭祖训——天子守国门,君王死社稷。只有朕御驾亲征,才能最大程度激发士气,击溃近来屡屡进犯边境瓦剌大军。”
苏晏摇头,脸反对:“朝廷又不是无将可用,于彻之与戚敬塘应该班师回朝吧。”
“是,廖疯子部已被他们歼灭,就在你刚离京那段时间。但王氏兄弟乱军仍在猖獗,从山东挥师南下,吸纳廖部余孽,壮大自身。”朱贺霖用指尖沾着茶水,在桌面画出简易示意图,“如今王氏兄弟越发明目张胆,不仅接替廖疯子打出‘直捣幽燕地,重开混沌天’造反旗号,更是联合真空教与弈者,由山东入河南、进湖广,转趋北直隶,意图直逼京畿地区,路招揽各地贼匪与乱民,扩充到六七万之众。”
苏晏吸口冷气。
朱贺霖道:“朕命于彻之与戚敬塘再次率京军南下,剿灭王氏。可祸不单行,北漠嗅到中原兵火气息也按捺不住,从原先蠢蠢欲动,到如今开始调集大军,屡次叩关进犯。
“六月底,阿勒坦在祭天大典上骤然翻脸,险些斩杀朝使团。鸿胪寺卿郑冶率队连夜奔逃回国,几乎去半条命。
“七月,臣服于阿勒坦鞑靼部联合其他小部族,进犯宣府与大同,被大同总兵李子仰击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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