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沉着脸:“现在你知道,朕为何不能启用豫王罢!”
苏晏暗中咬牙:“有……实证吗?”
朱贺霖摇头:“只是封辽王去信,言语间满是对朝廷、对朕怨望,从中暂时还看不出豫王态度。但光是去信
“内忧外患之际,亲王们也人心思动,朕恐祸起萧墙。”
苏晏皱眉:“亲王们?”
“你想到谁,豫王。还有谷王、辽王、卫王、宁王……”朱贺霖提壶斟茶,水流汩汩作响,“锦衣卫在各地卫所传来密报,亲王们有与真空教联系密切,有大发牢骚、言辞间公然犯上,还有……哼。就连最胆小怕事谷王,前阵子也向朕上书,恳求增加府兵数量以自保。”
苏晏道:“谷王封地在山东,饱受王氏兄弟威胁与侵扰,战战兢兢之下上书干这种蠢事,也不定就心怀不臣。”
“何止蠢,简直蠢到家!他上书,其他亲王纷纷跟风,都说受乱军威胁,有性命之忧,朕若不答应他们,就要进京避祸。”
湿透。
紫荆关是京畿西侧最后道防线,若是守不住……就要破釜沉舟,打京城保卫战!
“皇上调度得当,做得很好……”他朝朱贺霖挤出个犹有余悸微笑,“但还是不同意御驾亲征。”
苏晏沉默片刻,下定决心似说道:“有个提议,你看看是否可行——启用豫王朱栩竟,让他领兵去河套长城,抵御瓦剌。”
朱贺霖仿佛没听见,拉他坐回毡垫上,接着说:“幸亏你出京后往西南走,避开南面作乱王氏兄弟与北面瓦剌军。但山西也不太平,此地与北部交战区只隔道内长城,朕希望你继续往西南走,去四川,会更加安全些。”
“谷王这是被人怂恿着,当枪使。”
“还有宁王,忽然上书请立世子。他都病得半条腿踏进棺材,哪儿来世子?”
“宁王世子……”苏晏琢磨着,觉得这里面水越来越浑。
“卫王整天神神道道,暂且不说他。至于那个脾气,bao躁、口无遮拦辽王,皇祖父在位时,他曾镇守辽东,手握广宁卫精骑,北伐中与豫王有过战友之谊。就在上个月,锦衣卫截获辽王与豫王通信。”
苏晏猛地抬眼看皇帝。
苏晏不依不饶地提高声量:“说不同意你御驾亲征!”
“你以什身份反对?臣子、老师、朋友,还是……”朱贺霖注视他,目光浓烈。
苏晏噎下,讷讷道:“都、都有。”
朱贺霖不置可否地笑笑,“朕要御驾亲征,还有个理由。”
“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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